詭隨便動動手。

面對自己已經很強大的畫皮傀儡在老闆面前就跟土雞瓦狗似的,甚至連擊殺畫皮傀儡都需要老闆用到老闆的童子血。

自己的童子血根本就沒用。

王禮看著昏迷的祁研,自己不僅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跟個累贅似的。

祁研神魂破損,單是修復祁研的神魂耗費了路遠寧大量的靈氣,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往祁研的嘴裡灌入一小口龍涎。

路遠寧衝著王禮道:“你背上祁研,我們繼續走,去找你師傅。”

“好。”王禮十分沮喪地把祁研背了起來。

見王禮一臉沮喪的模樣,路遠寧看了看對方手臂上幾道結痂的刀痕,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當然了。”王禮有氣無力地回答。

“這溫室的花朵啊,是永遠長不大的,要嘗試走出舒適圈吶,才能變強。”路遠寧自顧自說道,喝了個口龍涎,像品酒一樣“嘖”了一下。

現在喝龍涎就跟喝飲料似的,感覺效果也大不如從前。

如是想著,路遠寧又喝了一口。

聞言,王禮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旋即瞪大了雙眼,像見鬼一樣望著路遠寧。

“你你你......”

“我怎麼了?”路遠寧轉過頭來,一臉茫然不解,“難道我後腦勺有什麼東西?”

“你是那個人?”王禮舌頭都打結了。

“什麼那個人?莫名其妙,”路遠寧翻了個白眼,發動言靈,“我要找到馬姐。”

王禮走在後面看著他,漸漸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自嘲一笑。

老闆怎麼可能是網上那個路人嘛?

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情。

同樣一句話,從他人嘴裡說出來和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卻是兩種效果,回味著路遠寧所說的話,王禮好像受到了激勵一般,又振作了起來。

一路上,鍾若離和鄒思琦開路,一旦出現畫皮傀儡,便強勢鎮壓擊殺。

路遠寧原本是想借著土山村之行磨鍊一下隊伍的默契,但妖蜮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身處妖蜮之中,時刻都會發生危險。

路遠寧只想儘快找到剩餘的兩人,哪還有其他的想法。

相比之下,鍾若離和鄒思琦倒是顯得輕鬆愉快,此時正在鬥嘴。

這些畫皮傀儡弱不禁風,反倒成了他們二人的比賽專案。

鍾若離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又被鄒思琦給擊殺,收起長槍,雙手抱胸撇過腦袋。

“你欺負弱小,沒意思。”

鄒思琦輕輕一笑,諷刺道:“你可是兇靈,好意思說這話?”

“我又不能完全發揮實力,頂多算是頂級怨念。”

“那也是兇靈。”

“好男不跟女鬥,總之你勝之不武,我不服。”

“那也是你自己說要來比比的,我又沒逼你。”

鍾若離啞口無言,嘴硬道:“輸就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

“行啦,回去跟你開黑,不氣。”鄒思琦飄過去,摸了摸鐘若離的頭。

鍾若離頓時安靜下來,朝著鄒思琦豎起小拇指:“你說的哈,拉鉤。”

在鄒思琦面前,鍾若離就跟個小孩子似的,路遠寧已經習慣了,也就只有鄒思琦能夠降服這尊兇靈,就連他有時候說話不好使的時候,還得鄒思琦來。

路遠寧由衷感嘆,當初教鍾若離玩遊戲,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他走上前去,劍鋒抹血,結束畫皮傀儡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