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邀月就跟是這裡的主人似的,先是規規矩矩的把自己的軍隊給一一歸置了,讓大家先在這裡睡一晚休養生息。
原先在這的北漠人們見了這一幕那都是大眼瞪小眼,偏偏沒一人敢上去攔她。
秦邀月眼看著耿家軍眾將士們都安置妥當了,這才開始往回走,但是剛轉身就聽到迎面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死人嗎!讓一個外人在這裡到處亂逛,成何體統!”
秦邀月頓時就來了精神,乾脆也不往前走了,就靜靜的等著那人的到來。
那人罵了一路過來,最後突然看到面前站著一位英姿颯爽的勁裝女子,不由得愣了一愣。
他上下打量了秦邀月一番,隨後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南梁郡主?”
秦邀月挑了挑眉:“我也就在這裡呆了半個月不到吧,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隨後,她便衝著面前的男人微微行了個禮:“想必您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赫施王了吧?”
赫施王果然很吃這一套,當下面色就緩和了不少。
他正了正衣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正是在下!”
“雖說這北漠已經敗給南梁了,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南梁人都能隨意進出的!這裡是皇城,你如此擅闖是要論罪的!”
赫施王衝著秦邀月沒好氣的說著,可已經沒了剛剛的那般劍拔弩張,反而像是在同她商量似的。
秦邀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隨後衝著身後指了指:“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僅闖了進來,我還把我的將士們都歸置了一番呢.”
“什麼!”
那赫施王勃然大怒,指著她“你你你”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直接拔出了劍,“你這是對我,對北漠大不敬!”
這時候旁邊的巫八跟絃音都忍不住微微擔心了起來,巫八更是將手按在了身側的長劍上,隨時準備死戰。
可秦邀月卻依舊不慌不忙,甚至臉上的笑意都不曾變過半分:“赫施王,您剛剛還說這北漠都成了南梁的了,現在嘴邊卻動輒北漠北漠的,不知道您是該當何罪呢?”
“你!”
赫施王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他開始意識到面前的這女人不大好對付了。
“你到底想怎樣!”
赫施王努力抑制住語氣裡的慌亂,“難不成是南梁派來,殺我滅口的?”
“您慌什麼?”
秦邀月話鋒一轉,“我也沒說我聽南梁的啊.”
赫施王一驚,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手中的長劍漸漸放低。
“這才是好好說話的樣子.”
秦邀月滿意的笑了。
“什麼?!你們要謀反!”
北漠皇城正殿內,赫施王忽然驚坐起,衝著秦邀月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目瞪口呆的說著。
秦邀月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又衝他擺了擺手:“您不必如此驚慌,無非就是要把那南梁皇帝給打下來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讓人驚訝?赫施王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等他漸漸的回過神來,秦邀月茶都已經喝了兩盞,正饒有興致的抬著頭看他:“難不成,您瞧我不像是成大事的人?”
那赫施王這會兒可算是明白過來了,他深吸一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姑娘這般氣度不凡,定是能成大事的。
我只是沒想到,這素來最為平穩恭順的北寧郡,它的郡主居然能帶頭起兵謀反,這實在是……”秦邀月笑了笑:“這有什麼?我又不是在北寧郡生養長大的,更何況……”她說到這裡目光一狠:“更何況,我與那南梁皇帝,還有恩怨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