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邀月笑著搖了搖頭:“你向來是盡心盡力的,也是個難得的聰明姑娘,你要離開我還不讓呢,怎麼會趕你走?”

“那……”牡丹又搞不懂了,“那您為什麼要拿首飾盒?我還以為……您要賞我點東西就讓我走呢……”“賞的確是要賞的,”秦邀月接過絃音手中的首飾盒子,“不過卻不是要趕你走.”

她將自己的首飾盒子開啟在牡丹面前:“你自己瞧瞧吧,有什麼喜歡的就儘管拿去,別客氣.”

牡丹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整個人都懵了,不敢伸出手來。

秦邀月嘆了口氣:“本想著不告訴你的,現在我看我不說你是不會拿了.”

“郡主,牡丹若是做錯了什麼事您儘管指出責罰,牡丹都認,只是別讓我受如此不明的賞賜,牡丹受之有愧!”

牡丹衝著秦邀月深深的行了個禮,神色緊張。

秦邀月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也能安心的把這郡主府託付給你.”

“啊?”

牡丹依舊一臉懵的跪在下面,秦邀月看不下去了,趕緊讓絃音去把她拉起來。

絃音笑著將牡丹拉了起來,一邊說:“你別擔心,郡主這是為您的終身大事著想呢.”

“我……我還沒個著落呢,哪來的……”一說到終身大事,牡丹的臉就紅的不行,扭扭捏捏的扯起小裙子來了。

“我剛不是說了,我要出趟遠門嗎?”

秦邀月看著她靜靜道。

牡丹愣了一會兒,隨後大吃一驚:“您要離開這麼久嗎?”

秦邀月點點頭,隨後朝絃音點了點頭:“可能比你想的還要久,不過你別擔心,絃音跟我一塊去.”

說罷她又懷著憂色,低頭衝牡丹說著:“我倒沒什麼,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北寧郡,不過現下看你心眼正,是個能管事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這突然就說要走了,牡丹心中是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秦邀月重新將那首飾盒送到牡丹面前:“我放心不下的,還有你.”

“我這一去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中間你若是看上了什麼人家,就大膽些,反正這厚厚的嫁妝我已經給你備下了,全當自己是高門貴女一般去嫁,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這番話說的牡丹心中一陣苦澀,衝著秦邀月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郡主娘娘大恩大德,牡丹永世難忘!”

秦邀月趕緊扶她起來,又伸出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柔聲道:“這有什麼?這是我早就答應了你的,況且這麼久了我根本就沒操心過什麼事,郡主府上上下下的都是你在操持,該是我謝你才是.”

“郡主言重了!”

牡丹連連搖頭,“郡主您金尊玉貴的,怎能為這些小事操勞,能為您分憂那是牡丹的榮幸!”

“好好好,”秦邀月欣慰的摸了摸她的髮髻,有些感嘆,“也是個大姑娘了,以後不僅要盡忠職守,還要多留心些自己的事啊.”

牡丹又紅了臉,過了一會兒又倔強的抬起頭:“不!我要在這裡等到您回來,等您來給我說親!”

秦邀月笑的花枝亂顫,直說她沒個正經。

隨後秦邀月又細細的跟牡丹交代了一些這府中的要緊事,這才讓她“滿載而歸”了。

等這屋子只剩下秦邀月跟絃音兩個人的時候,絃音捧著已經空了一半的首飾盒,忍不住心疼了起來:“主子您就真捨得啊?那些首飾可是您最喜歡的了,那牡丹拿走的時候您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秦邀月衝著她笑罵了一聲“心眼小”,隨後又淡淡的搖了搖頭:“心疼也得給出去啊,這牡丹最好是拿了貴重的走,不然我這心裡都還放心不下呢……”“她拿了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