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這些狗仗人勢的官差們多埋著怨氣,而今日這一摔,便是最好的導火索!只見她抬手一指兩位官差,怒喝著。
“這些,在你們口中是豬食!卻是兄弟們辛苦一天才能吃上的,多少的辛勞換來這點口糧,卻被甩在地上,你們就算不吃也不該這般作踐!”
一句話,眾人皆為觸動,他們修城搬磚,卻還要忍受打罵,如今連吃食都被糟踐,如何能忍!“你們這些做官的,什麼時候管過我們的死活!兄弟們頂著寒風烈日修城築牆,你們就在那棚子裡休息喝茶,如今兄弟們不過想吃口熱飯,卻也這麼難!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十歲稚子都懂的道理,你們卻不明白!”
她憤慨激昂,叫人聽了都覺得熱血上湧。
秦邀月步步逼近,那兩位官差一下子拔出了刀,其中一個怒喝:“大膽,刁奴快快退後!”
官吏拔刀,人群一下子躁動起來。
不遠處的官吏也紛紛趕過來,想要讓人群鎮壓下來,逼迫大漢們縮成一個圈,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誰再吵!我就殺了誰!”
那官吏舉著恐嚇著眾人,實則看著眼前的壯漢們心中有些發虛。
“普天之下,同為百姓。
我們衣食難全,卻不知朱門酒肉臭!誰不是爹生娘養,憑什麼他們這麼欺負我們!”
秦邀月卻毫無畏色,她句句似刀,橫插而去。
“就是!憑什麼!”
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衝出來,高舉著手,手裡還拿著挖土的鐵鍬,怒吼一嗓子,不少人紛紛應和。
“幹什麼幹什麼!”
那兩個官吏看苗頭有點不對,一人叉著腰叫喊著:“我看你們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要造反嗎?”
“身份?什麼身份!”
秦邀月豁然回頭瞪著他們,那目光銳利地像是帶了冰鋒的劍,她步步逼近:“皇天后土,你不過仗著自己祖宗的福分在這裡作威作福,你有做過什麼功績,也配提身份!”
“別過來!退後!”
不遠處的兩三個官吏聽見動響也趕了過來,一個瘦子將刀拔出來,凌厲的刀鋒離胸前僅一尺。
就是現在!秦邀月身子一閃,像是被人猛踹了一腳似得撞倒在地,一聲慘叫捂著衣袖。
刀刃之上,已然染血。
秦邀月這邊踉蹌著退後,先前那官吏見狀趕忙逼上來,她一個用力向後撞,另一面的人便往官吏身上跌去,那官吏倉惶拔了刀劍呵斥,一刀便劃傷了人,不見退後,更是厲色舉刀而向!只見大漢捂著出血的臂膀吼著:“狗吏傷人!要殺人了!”
人群一聽便慌亂了拼命擠動著,更顯暴亂,官吏門紛紛舉刀相向!這個時候,誰不想活命!此時,秦邀月忽然抬腳便踹翻了身前的官吏,劈手搶過長刀,衝出了個口子。
她抬手舉刀,振臂高呼:“生來平民,非我之罪!今吾本無罪,差吏卻要殺我們,豈能不反!”
遲夜盯著她,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他一掌掀翻眼前的官吏,跟著喊道:“殺出去!”
“反了天了!”
後面早已有摩擦,官吏一見真的有人敢搶刀傷人,連忙用刀恐嚇,刀子捅進人群,還有人甩了鞭子也不管不顧朝著人群中打去!官吏傷人,人群一下子被激怒,怒火暴漲!“上報上去,你們都是死罪!”
一個官差舉著刀大喊著,想要震懾眾人,一腳踹翻了一個稍年邁的老人。
聽到這句話,秦邀月忽然一笑,成了!本來這群人還怕事發之後受罰,現如今這事要是被報上去,他們哪有什麼活路!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反他孃的!“如今沒有活路!倒不如殺出去!”
秦河一看勢態根本收不住,一咬牙,乾脆撲進人群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