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鹿鳴居內的人並不關心這幾日酆都城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姜芩幾日前被靖王殿下送回來後,初一一直惴惴不安。
她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從她第一次蠱蟲反噬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小姐從來沒有昏迷過這麼長時間。
她知道自己不該去質疑谷主的醫術,但是看著手中空空的藥碗,她再也不顧什麼身份懸殊,不顧時青在旁的勸阻,憂心的闖進了谷主的藥房。
此時孫神醫正與封老在商討事情。
初一闖進門後見二人神情凝重,心中更加擔憂,“谷主,小姐已經昏迷三天了,奴婢用盡一切方法,小姐的湯藥都喂不進去,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小姐怕是……怕是活不成了啊,您是神醫,您快救救小姐吧”
孫逍遙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初一,一聲長嘆之後才說道,“你快起來,女娃娃老夫從小看著她長大,怎會忍心看她受如此折磨,若那些湯藥若真的喂不進去,便不餵了吧。”
聽到谷主說不再喂藥,初一更是萬念俱灰,連谷主都放棄了小姐,還有誰能救她?
“不可以,不可以谷主,求您別放棄小姐,您快救救她吧……”
看著傷心欲絕的初一,孫逍遙無奈說道,“我並不是放棄她,只是如今一般的湯藥對她來說已經作用不大,她這次發作並不是她體內的寒毒導致,而是蠱蟲最近一段時間受她大幅度的情緒起伏而活躍起來,那蠱蟲自小食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毒物,這次只是將寒毒釋放了出來。”
“如今能救她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配置新的毒藥,安撫好她體內的蠱蟲。”
初一聽他如此回答,心中一片混亂,她急忙說道,“谷主,那您快快配置新的毒藥吧!”
“你以為這種毒藥是我隨隨便便就能配製出來的啊。”
見初一此時淚眼婆娑的模樣,到底是看著她們主僕二人長大的,孫逍遙於心不忍,耐著性子說道,“你先起來,配置毒藥的過程繁瑣,我不僅要考慮蠱蟲的胃口刁鑽,還要考慮女娃娃如今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我已經找到救女娃娃的新辦法了,進屋來一起聽聽吧。”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封老聽聞他有新的辦法,不禁驚喜詢問,“孫神醫,您剛才問我這‘千寒’可有解毒成功的例子,可是有什麼想法?”
他也研究這種毒十幾年,如今聽到孫逍遙有解毒之法,心中也是驚喜萬分。
孫逍遙擺擺手,讓一直守在門口的時青一同進來,“這本也不是什麼機密之事,知道你也憂心,一同進來吧。”
待幾人整理好情緒之後,孫逍遙這才再次開口,“‘千寒’起源雪國,在中原並未有解毒成功的案例,幾年前我雖然用蠱蟲將女娃娃體內的‘千寒’食盡,但是那蠱蟲卻比‘千寒’更加兇險。”
頓了頓孫逍遙再次開口,“這種蠱蟲自小就是透過吸食各種奇毒長大,它雖然能吸食掉女娃娃體內的‘千寒’,但是自此女娃娃的身體就相當於是它的器皿,要源源不斷的為它提供補給,若是滿足不了它的胃口,它便會啃食宿主的心血,直到宿主精血耗盡而亡之時,它才會破體而出。”
他有些疲憊,滿臉憂愁,“也許上天註定她兄妹二人有此大劫,若女娃娃一直靜心修養,憑我的醫術,倒是可以讓女娃娃少受些蠱蟲反噬帶來的痛苦,但是如今,我已經控制不了它了!”
屋內的幾人聽完孫逍遙的話頓時鴉雀無聲。
封老雖然知道姜芩的毒是蠱蟲所解,卻不知道這蠱蟲的反噬也是如此厲害。
他有些不解問道,“那孫神醫剛才話的意思是……”
見他終於開口詢問,孫逍遙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我聽聞雪國雖然地處極寒,但是在中原極其珍稀的藥材卻比比皆是,當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