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已經在修道院裡待了幾天了,這裡的生活讓她有一種在監獄裡的感覺。
早上五點半起床,隨後需要兩個半小時的晨間禱告,之後則開始早餐,用過了早餐所有的修女就要去山腳下的教堂開始一天的活動,下午三點吃了午飯後就要去從事一些農活,例如劈柴或者掃地。
晚上七點吃完晚餐,又是兩個半小時的晚禱,之後則是全體就寢。
而且做所有事情都需要院長嬤嬤的允許。
這生活作息完全就是女子監獄,但比之前關在地牢裡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好了太多,而且把白潔抓回來的索菲亞也是這樣的作息,這略微讓她開心了些。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修道院裡的其他修女明顯對她和索菲亞、瑪麗亞有更多的尊重,就連院長嬤嬤也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嚴格。
其實這樣的生活讓白潔有些安穩,甚至她希望之後都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至少不用再和別人爭鬥,不用為了金錢和利益像男人諂媚,如今她唯一需要諂媚的物件就是神,但他既看不見又摸不著。
天有些微微亮了,她照例按時間起床,其他修女並沒有為早間禱告做準備,反而是圍在瑪麗亞修女房間的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嗎?"白潔問向了安娜修女,她是位年輕的修女,剛從大學畢業就出了家,因為年齡和白潔相近所以是白潔最快搞好關係的一人。
"瑪麗亞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起來就哭個不停,而且只讓索菲亞進去。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安娜年輕漂亮的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
"白潔,是你嗎?你快進來。"索菲亞的聲音傳來,她的耳朵很靈敏,一下子就聽到了白潔的聲音,"其他人去做禱告。"
白潔推門進去,不知為何,她手上的門重如千鈞,進來之後她才看到,門後放著衣櫃沙發,冰箱,總之能放的都放了,房間的主人在害怕,害怕什麼人進來。
"這……是怎麼啦啊?"白潔乾巴巴地問。
她來這裡的時間尚短,還沒有融入索菲亞和瑪麗亞兩人,而且她是被索菲亞強行帶過來的,再見之時很難不會覺得尷尬。
索菲亞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瑪麗亞床上,然後把門再次用東西抵住了。
白潔看見臉色蒼白的瑪麗亞縮在被子裡,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而且從她的脖子那裡看見紫青色的痕跡。
"昨晚上有人進入了瑪麗亞的房間,強暴了她。"索菲亞語出驚人,白潔下意識看向瑪麗亞,只見她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
白潔驚了什麼人敢夜闖修道院和上帝搶女人啊,難道說是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我們……要報警嗎?"白潔下意識地問,她從小在龍州國長大,當地人都知道,有困難就找治安員嘛。
"我們和你一樣,身體被神賜予了力量,普通人沒辦法做到這件事。"索菲亞雖然蒙著眼睛,但白潔還是能體會到她的焦急。
"能做到這事的只有兩個人,山下修道院的諾維奇神父,或者是修道院院長。"瑪麗亞的聲音沙啞,平靜,但平靜之下的是掩藏更深的狂暴。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白潔知道她說不上什麼話,她人生地不熟的,之前還是個俘虜。
"我們去找他們,當面對質,一旦清楚是誰做的,就送他去見上帝。"索菲亞摸著厚重鐵殼包裹著的聖經說。
"這是在幫他們贖罪。"索菲亞補充,"我們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獻給上帝了,他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