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數學老師嚷嚷說道:“羅子澤,你給錢你們班主任道歉,太膚淺了,去買束花給她啦!”

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

以前我們讀初中的時候,在教師節那天,全部同學籌錢買花送給老師,總是把老師逗得很開心。

我哦了一聲,拿起兩百塊錢跑去操場,然後爬牆出去,到外面買一把粉紅色玫瑰。

不夠半個小時,我又爬牆回來,把話送到班主任面前,擺放在她辦公桌。

她瞪著眼,似怒似樂,我也不知道她那種是什麼表情。

“羅子澤,送花還是不夠誠意的,今晚請你班主任去看一場電影啦!”數學老師又指點道。

我看他表情,一臉賊賤,終於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在教我泡班主任。

我還沒說話,他又補充道:“等下放學,請你班主任先吃一頓西餐,再帶她去看電影……”

“梁春榮,你給我閉嘴!”

班主任終於爆發了,嚇得數學老師戴春榮找藉口說要去衛生間。

“羅子澤,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要臉,我要臉!”

班主任見數學老師走了,就開始把矛頭對著我罵。

我什麼意思?

她不會以為我真想泡她吧?

就算她長得還可以,但也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我們都不是同一個頻道的人。

她是光明的代表,我是汙垢的代名詞,我怎麼敢有這種非分之想?

見我沒說話,她一腳把我踹出了辦公室。

我剛走幾步,她又喊道:“羅子澤,下星期有個硬筆書法比賽,你要參加。我不望你能考試為我爭光,起碼你得拿個書法一等獎或者二等獎讓我開心一下吧?”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我不好氣回答,然後拔腿就跑。

跑回教室門口,第三節課還有五分鐘上完。

英語老師對門口的我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Do not go in there!”

我一臉懵逼:“???”

左腳剛踏入教室門口,她立馬吼一聲:“我讓你不要進來!學渣!”

她說完,扶一下眼鏡,繼續講課。

英語老師也是一個女的,二十七八歲,脾氣和班主任各有千秋,但她長得一般般,沒有班主任一半漂亮。

為了不惹禍上身,我轉身朝宿舍裡回,洗澡、打飯、睡覺!

我忽然覺得我他媽的不是來讀書,而是來浪費我媽的錢。

我心裡鬥爭了不止一百遍,想輟學,但又怕我媽想不開。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突然手機震動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見是班主任打來,讓我去一趟她宿舍。

我本來不想去,但是聽她語氣,好像有什麼要送給我。

我想起了,她肯定是良心發現,想把上次沒收戴簫那幾包煙還給我。

我匆忙跑去,去到她宿舍,她正在吃打回來的飯。

“煙呢?”

我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問她要煙。

“什麼煙?你還想捱打是不?”

她一臉疑問,然後反應過來,在抽屜裡面拿出一支鋼筆送給我:“我讓你去參加書法比賽,你要是能拿第一回來,我以後就不管你曠課的事了!”

這是好事,我就接過鋼筆,深深朝她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