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有耐心,吃飯洗澡梳毛陪玩都是他,蟲蟲也便很快認了主,只親近他一個人,有一次林齊幫忙開罐頭還被撓了一爪子,小貓在一邊嘶聲威脅,對他敵意很大,直到江寄厘過來它才又變得乖順聽話。

“我二哥家裡那個。”

戎謹又喝了口酒:“把這些人帶下去吧,看著就煩,歪瓜裂棗的。”

再一看戎謹接手的幾家場地,瞬間就都明白了。

喝了幾杯酒後,他突然道:“你沒見過我那個小嫂子吧?”

“這……哎化個妝這不是正常的嗎?哪有人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這批男孩已經是百裡挑一的長相了,您讓我找西施貂蟬我也找不來啊。”

江寄厘輕輕呼了口氣,只以為自己最近吃得不太健康,胃出了問題,他緩了一會後,衛生間的門被一顆小小的腦袋頂開了,蟲蟲眨著水潤的湖藍色眼睛望向他,歪著頭喵了一聲。

程嚴向來是瞭解戎縝的,但在這件事上還是難免後背發涼,先生做事,當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他給小貓取了個名字,蟲蟲,說是因為小貓喜歡跳來跳去捕蟲子,別人聽著奇怪,一人一貓卻都特別滿意,戎縝不在的這段時間,別墅裡每天都是江寄厘叫蟲蟲的聲音,蟲蟲也很給面子,無論在幹什麼,次次都有叫必回。

別墅裡這幾天特別熱鬧,因為一個小東西的到來,充滿了以前從不曾有的生氣。

慢慢的林齊也就不再插手了,一方面是因為蟲蟲對陌生人很應激,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林齊難得見到江寄厘這麼開心。

“小戎總,這幾個男孩都是最近新來的,個個水靈漂亮,您挑挑?”

蟲蟲性格比較調皮,江寄厘給它遞玩具它不要,偏偏就要咬人的褲腳袖子,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地毯滾來滾去,江寄厘伸手撓它下巴,它就立馬張嘴咬住遞來的手指,不過並不用力,只是鬧著撒嬌。

劉長明和孟四觸了先生的逆鱗,直接被先生廢了,而南區的爛攤子正好還缺個名正言順的替罪羊。

錄音裡傳來了倒酒的聲音,可能真的在認真挑選,兩分鐘後戎謹的聲音才響起。

“老陳,你覺得戎謹這話說得在不在理?”

老陳就是經常給戎縝開車的司機,他被問得冷汗都下來了,愣是一聲沒敢吭。

戎縝吸了口煙,笑了聲。

“我覺得他說的在理,那小東西在床上確實挺帶感。”

老陳讓這聲笑笑得手都開始抖了,這話明擺著誰接誰死,他裝了一路死人,車內的氣壓降到了冰點。

老陳也清楚,沒有這段過嘴癮的屁話,戎謹頂多當個替罪羊被先生送進去關個十年八年,但現在,只能是凶多吉少了,畢竟當年戎家的老大都沒敢這麼對先生說過話。

回到戎宅後,戎縝就坐在沙發上一直把玩一根逗貓棒,絢麗柔軟的羽毛中間藏著一顆鈴鐺。

撥一下,響一下。

程嚴站在旁邊,心也沉了下去。

突然,二樓樓梯口處響起一道聲音。

“蟲蟲!不要亂跑!”是江寄厘的聲音。

因為蟲蟲特別愛玩,他擔心蟲蟲不注意跑出去,跑到太子和卡斯羅那邊,所以經常跟著它。剛才蟲蟲好像是聽到了鈴鐺聲,突然就竄出去跑了,江寄厘追在後面,看小貓笨手笨腳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剛喊了一聲,他就注意到了客廳沙發上的男人。

江寄厘嚇了一跳,腳步頓住了:“先生。”

戎縝沒說話,逗貓棒被不輕不重的扔在了桌上。

江寄厘心頭一緊。

蟲蟲喵喵叫著跑了過去,江寄厘怕它惹事,忙也跟著下樓,幸好蟲蟲並沒有撲到戎縝面前,在離沙發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停下了,它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