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食的這隻黑白相間,像奶牛一樣,性格很兇,見狀還想去搶,被戎縝一把揪住後頸皮提了起來,小奶牛縮成一小團,在半空晃了幾下,一臉無辜的和男人對視著。

邵維還說,現在這個年代,這種人一般都不缺錢。

有了前車之鑑,江寄厘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邊聽喬姨他們閒嘮,邊想著給家裡的窗戶和門多上幾道鎖。

菜館內再次安靜下來,地上的小毛團子爭先恐後爬上了男人的褲腿,半點都不怕,眼裡除了小魚乾根本沒有其他事。

他對著昏暗的樓梯上方彎了彎腰,恭敬道:“先生。”

戎縝慢悠悠捏起一隻,端詳了片刻,然後放到了地上,從盤子裡拿起一條魚乾,餵給了那隻剛被他扔在地上的小貓。

當然,一定要說有什麼味,那就是書卷味和油墨味,江寄厘見過他在那個小亭子裡練毛筆字,寫得一手好字,少說得有二十年的工夫。

之前江寄厘覺得他像個搞藝術的,後來他覺得,可能魏老闆真是搞藝術的。

炸完最後一條魚乾關了火後,魏老闆突然聽到二樓的門咔噠一聲開了,他心下了然,認真的給小魚乾擺了個盤,放了些鮮亮的貓薄荷葉子。

前幾年也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江寄厘剛來桐橋那一年年底,喬姨的小賣部就失竊了一次,鬧得整條街的人都心惶惶的,就怕賊惦記上自家。

對此邵維表示,搞藝術的人和商人是有本質區別的,像他,送上門的買賣不可能不做,百萬千萬的大單子,就算是踩著他的臉他也得接下來,像魏老闆,給他送錢還得看他臉色。

冬日夜晚的街道空曠無人,某間公寓樓下對面的巷子裡,一個高大的男人靠著牆,指間夾著的煙明明滅滅。

-

江寄厘最近終於搞清了喬姨和郝叔他們嘀嘀咕咕說的事情是什麼了,據說是他們附近這幾天一直有個鬼鬼祟祟的人踩點,擔心是賊盯上了他們,畢竟臨近年關,這種事情只多不少。

“喵喵”的叫聲不絕於耳,幾個膽子大的小傢伙還想順著他的褲管子往上爬,魏老闆笑著趕了兩下。

他依舊是那件夾棉的唐裝,手裡做的菜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而是在炸小魚乾,一旁的盤子裡已經盛了不少,他視線落上去數了數,又炸了幾條。

等到他再次回神時,其他五隻小貓已經吃飽跑到其他地方撒歡去了,想起手裡還捏著一隻,他抬起手,發現這隻老實了下來,便把它放到了盤子旁邊,裡面還剩三條。

小貓委屈的“喵”了聲,戎縝只瞥了一眼,便把魚乾從它爪子裡抽了出來,扔給了其他貓咪。

去琴行上課的時候他還順道提醒了一遍邵維和紀灼,誰知道這話又刺激到了邵維這個暴發戶的心,聽他說起當年喬姨小賣部失竊的事情,非說那邊不安全。

“可是您……”魏老闆還想說什麼,戎縝就抬起了眼,沒什麼情緒,又說了次:“去吧。”

有隻小貓霸道的想要獨佔,前爪和後爪都死死抱著魚乾,嘴裡不停發出稚嫩的嘶吼,戎縝伸手敲了它一下。

戎縝垂眼片刻,手指從它胳膊下穿過,單手就把它包住了,作為懲罰,小奶牛得等其他小貓吃完才能吃。

其他貓咪見狀,也不著急往男人身上爬了,都跌跌撞撞的跳下去搶吃的,戎縝又往中間扔了幾條。

江寄厘聽著這“暴發戶”還倒打一耙,笑著捶他。

“你別嚯嚯你的老婆本了,我住習慣了,不用,而且我是來提醒你們注意安全的,怎麼說著說著都變成了勸我換房子了。”

那邊紀灼安排好小朋友的練習曲目,也走了過來。

“其實邵哥說得對,你再提防也提防不住盯你的賊,還不如換個安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