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貓咪雖然看起來又弱又小,但是吃起東西來卻不含糊,可惜雪球不肯餵它,芸在只能去尋了羊奶來,它一聞到奶腥味兒自己就急急地湊了過來。

“桃丫,你看它吃得這樣好,怎麼可能養不活呢?”

“姑娘說養得活,那自然就養得活。”桃丫並不在乎這小貓是否能養得活,她只在乎自家姑娘是否開心。

秋無靈與阿蘭也在一旁湊趣兒,幾個人都圍著那隻小貓。

今日獨獨少了江潯,一早江家的下人就來傳江夫人的話,說如果江潯今日再不回家,以後就不必再回了,她只當沒生養過這個兒子。

江潯知道他母親是說得出,便做得到的性格,並不是白白嚇唬他,即使心裡萬般不願意,還是磨磨蹭蹭跟著傳話的小廝回了家。

芸在想到這隻小貓咪還沒有名字,便對著幾人說:“它是正月十七生的,要不我們叫它十七可好。”

秋無靈自然是芸在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個名字甚好。”

芸在卻看一旁的阿蘭似乎有什麼心事,便拉了她的手問:“你今日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心不在焉的。”

阿蘭撇撇嘴,“我聽說江潯的孃親有點兇,你們說他回去以後,不會真的被他母親責罰吧?”

其實阿蘭並未說全部的實話,她是聽那小廝傳江尋母親的話,知道江潯的孃親必然是個厲害的,她自己腦子裡無思亂想一通,心裡暗想要是她有個這樣的婆母,以後生活在一起必然被拘束的緊。

芸在敲敲她的頭,“你這小腦袋一天到晚擔心的事情倒是不少,我怎麼沒見你這樣擔心我的事情。”

“難怪江公子說阿蘭小姐最近對他不一般。”

桃丫想起那天晚上江潯說這話的時候,她還覺得是江潯又在自作多情,現在看來還真是不一般。

“他何時說的這話,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小丫頭怎麼也不告訴我?你快過來給我說說清楚。”

要是一般的姑娘,這種時候怕是早就不好意思了,阿蘭卻是追著桃丫問個沒完沒了。

“阿蘭的性格真是好,他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藏著掖著,”

芸在又調笑著問秋無靈,“你怎麼就不喜歡她?如果我是個男的,我都喜歡她這樣的姑娘。”

秋無靈笑笑,“各花入各眼,大家總不能都喜歡一樣的。”

芸在突然想起來,她去巴州的那一日,秋無靈說等她回來以後要告訴她一個秘密,“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我,怎麼回來了倒是不見你提了。”

秋無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腦子裡迴響著顏華給他說的話。

是啊!何必徒增煩惱呢。

“沒有什麼秘密了,那個秘密大抵你已經知道了。”

芸在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她最近並未知道什麼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

“我心悅你,這個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芸在羞赧地低下頭,剎那間紅了臉,她真的要跟阿蘭好好討教討教,到底如何才能做到談論男女情愛時臉不紅心不跳。

正不知所措時,阿箏一打簾子進來了,“公子有訊息了。”

幾人互相看看,都不再說別的,只等著阿箏揭曉最後的結果。

“與員外說親的那個媒婆說,老員外與尹七娘合八字的時候是大凶,所以親事就只能作罷,當時尹老夫人還很生氣,說白白接了一個賠錢貨回來,還埋怨了那媒婆半天。

最後尹老夫人就囑咐媒婆一定要給尹七娘找一個家裡有錢的,可以多給彩禮的人家,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

當時那媒婆受了氣,又看著這當官的家眷居然這般的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