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月似乎也沒有要跟他們解釋的意思,反而繼續道,“……與心劍相之對應的,便是意劍。

如果說心劍講究的是‘我心即我劍,萬物皆成劍’,那意劍,則追求就是‘劍人合一’,當劍與人達到身靈一體時,‘劍是人,人即是劍’。”

“所以說,我們現在修煉的都是意劍?”

白茶茶問,“心劍很難修煉嗎?”

齊月點點頭,又搖頭,“心劍與意劍各有優劣,其實談不上誰好誰壞。

只不過心劍入門難,進修易,大成難,意劍入門易,進修難,但想要大成卻比心劍更容易。”

說到這,齊月突然停了下來,掃了他們一眼。

只見常勝男等人面露思考,倒是沒察覺齊月一時面色有異。

“被發現了?”

說著,某個不正經還偷聽小孩子說話的灰袍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八角須,等他反應過來,才記起他不久前剛收了個小徒弟。

那個小弟子天賦極好,為人也機敏善變,就是年紀還是太小,皮!

連他的鬍子都在他二弟子的挑撥下,都敢用火來燒。

要不是念在她是個女娃娃,他早就……哎,算了算了,他座下這個女娃娃大概就是他最後一個弟子。

寵著點也沒什麼。

灰袍人身旁的男子聽到那話沒吭聲,只是等對方無聊地又看向齊月他們,他目光忽然一深,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那裡,藏著一顆種子。

他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就在他這裡種下的!

孽緣啊!

灰袍人沒錯過他的動作,原本輕鬆的心情頓時全無,只剩下沉重。

另一邊,史伯龍他們消化完齊月所說的那些事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上古為什麼會說心劍才是真正的劍道?”

是的,無論他們自己修煉的是心劍還是意劍,他們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心劍在上古被視為是真正的劍道的這件事,才能這麼牽動他們一個個身為劍修的心。

齊月微蹙了蹙眉,說:“心劍和意劍哪個是真正的劍道,其實自古以來,並沒有準確的定論。

不過上古之所以認為心劍會是真正的劍道,原因大概就是兩點。

一是,心劍入門難。

意劍入門是隻要能修出自己的劍意就是入門了。

但是心劍講究的卻是‘我心即我劍’、‘以萬物為劍’,入門主要靠得就是悟,悟的是無形劍。

打個比方說,你手裡的劍在你看來是劍,那你的手呢,它不能是劍嗎?你的眼、你的聲音呢,它們都不能是劍嗎?

等什麼時候有形劍能被你悟成無形劍了,那就算入門了。”

白茶茶下意識地拿出一枚飛鏢,剛想動作。

就被齊月看破她的想法,她提醒道,“它在你眼裡還是一枚飛鏢,你就算扔出去了,飛鏢也不會變成你眼中的劍。”

白茶茶嘟囔一句,“我才沒想扔。”

她只是想試試用這枚飛鏢能不能揮出劍氣,但,她看了看齊月。

心裡不可否認的是,她拿著這飛鏢,第一時間還是將其當成了飛鏢。

飛鏢就是飛鏢,怎麼可能是劍。

史伯龍也試了一把,他拿出是一根木棍,本想當劍在地上稍稍一劃。

但……

地上確實多出了一條痕跡,看上去也確實是劍氣所劃。

可齊月還是搖了搖頭,史伯龍尷尬地收起了木棍。

不用其他人問,他們剛剛都試過的,都知道史伯龍的尷尬。

木棍就是木棍,怎麼也變不成一把劍,地上的痕跡是在木棍外包裹了靈力,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