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快!

這是齊月面對原修的劍時腦海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因為對方使的是快劍,她手下的法術此時也都是下意識地掐指飛出。

齊月看不清對方的劍,在嘗試過兩次捕捉他出劍的軌跡都無果後,她便徹底放棄用眼睛去觀察。

沉下心來,她開始另找其他辦法,既然用眼睛、用神識都看不到對方的劍,那就只能靠本能了。

好在齊月不光是幼時多次經歷過生死危機,出了宗門後也時常與山野間的妖獸交手,戰鬥本能總體上來說並不弱。

因此在原修這般狂風暴雨的進攻下,雖然看著十分驚險,卻並未一下就被打趴下。

臺下的人一時間只見上面殘影不斷,劍光爍爍,各種法術此起彼伏。

如果說,原修發起的猛烈攻勢就宛若海上的驚濤駭浪,而左支右絀的齊月便像那一葉扁舟,似乎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齊月要輸了嗎?”

朱萍萍皺著眉頭望向擂臺,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天打出來的交情,她這會並不想齊月敗得太快。

“胡說,齊姐姐才不會這麼輸了。”白茶茶與朱萍萍一向看對方不順眼,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懟了過去,“你打不過原師兄,不代表齊姐姐也打不過。”

朱萍萍冷哼一聲,當即就向她強調一個事實道,“她連史師兄都打不過。”

還想贏原師兄,做夢說不定還能實現。

史伯龍無端被get到,又聽見朱萍萍拿他和齊月之前那場比試說話,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替齊月辯解一下。

“齊道友與我打的那場只是普通切磋,做不得什麼數。”

“你看!”白茶茶得了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沒說錯,得意洋洋地暼了眼朱萍萍。

“齊月跟你們打的時候根本沒用異火,她那異火有些古怪,當時你們若被她的異火傷到,她要你們輸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知道齊月異火併不尋常的常勝男這時也開口道。

“確實。”

朱秀文這會好似也想起了什麼一樣,“齊道友與我們交手時,更多的是靠法器和基礎法術取勝,我還從未見她在我們面前使過更為厲害的道術。”

他們沒見過,但常勝男見過,那次是劍招,可惜因為自己提前被齊月的異火傷到,那次並未試探出她那道術厲害在哪裡。

他們在說這話時,臺上的齊月手上施法速度突然猛增。

“她要用道術了。”

還真是好巧不巧,他們剛剛才談到沒見過齊月用過道術,上面的齊月就開始施展道術了。

擂臺附近的靈氣瞬間暴動起來,負責看護守擂時突變情況的金丹長老揮手在擂臺周圍布上一層結界。

兩人明明交手沒多久,可所有人卻都在等齊月這一刻的反擊。

原修的攻勢最好是越早打斷越好,否則到了最後他的劍只會越來越快,齊月就會越來越陷入被動而無法破開這個局面。

“是之前那招!”

不管是常勝男,還是曾經見過齊月使過那道道術的史伯龍幾人,見到臺上的情景,眉頭都不由地皺了起來。

常勝男那次雖因受到異火中孽力的影響,雖提前敗下陣來,可那時也不是沒感受過齊月那時施展的那道道術時的威力。

說實話,或許對一般築基境修士已經夠強了。

但對常勝男他們這些人來說,它還不夠強,甚至有可能那時那道道術的威力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弱上一線。

她會輸嗎?

常勝男心裡感到不解的同時,這會對齊月的結果也冒出了一個大大問題。

這道術她都能應對,原師兄怎麼可能會被為難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