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坐在書房中,桌上放著安國公府送來的與商皎皎的庚帖,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本料想得到這賜婚平妻的懿旨一旦頒佈,原本定親的慶國公府會心生不滿,但慶國公如此決然果斷地派人前來退婚,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陸澤在眾人面前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他知道,自已與慶國公府的婚約已經作廢,而與安國公府的聯姻又讓他如今被慶國公府當著眾人面前羞辱。
要知道狀元府的兩側都是達官貴族,陸澤這個狀元郎的臉怕是丟盡了吧。
與外界傳聞的“陸澤早已與安國公府的商皎皎小姐郎有情妾有意”截然不同,此前陸澤甚至未曾見過這位安國公府的小姐。
他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他不得不面對來自林府和安國公的雙重壓力。
陸澤坐在書房中,目光落在手中那份與商皎皎的庚帖上,心中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清楚,自已與慶國公府的婚約已如風中殘燭,熄滅得悄無聲息。而與安國公府的聯姻,卻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受了慶國公府的羞辱。
狀元府的兩側,皆是顯赫一時的達官貴族,如今他這狀元郎的顏面,怕是已經蕩然無存。陸澤回想起剛剛被眾人圍觀、議論紛紛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苦澀。
對於那個莫名其妙求得太后懿旨的商皎皎,陸澤心中充滿了怨恨。
若非她的出現,他又豈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遭受這樣的羞辱?
慶國公府,雖在名譽上光彩照人,但實質上已不如往昔那般顯赫。
慶國公膝下只餘桃為沚一人,朝中不乏議論之聲,言其式微。
然而,對於陸澤這位文人而言,或者讀書人而言,慶國公府卻擁有著難以言喻的地位,其影響深遠。
多少文官以師出慶國公府為豪,當朝宰相亦是其中一員。他曾以能進入慶國公府學習為榮,以慶國公府的門生自居。
如今得罪慶國公府,怕是仕途有礙。
陸澤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不甘。
那張緊握在手中的庚帖,彷彿成了他命運的沉重負擔,同時也是他內心掙扎的焦點。
他回想起當初接到懿旨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那時,他站在人群的中心,享受著無盡的恭維和讚譽,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然而,這一切都隨著現實的殘酷而煙消雲散,他被迫面對從未想過的困境和挑戰。
陸澤的指尖在庚帖上輕輕滑動,那粗糙的紙面彷彿帶著歷史的厚重感,讓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將他從雲端狠狠地摔下。陸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陸澤站起身來,將庚帖緊緊地握在手中。
*
慶國公早有部署,他命人一旦劉管家返回慶國公府,務必即刻領他前來書房。
劉管家依命而至,畢恭畢敬地將庚帖奉上:“國公,庚帖在此。”
慶國公接過庚帖,心中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他長舒一口氣,輕聲說:“終於,溪兒那樁不幸的婚事得以了結。劉管家,你即刻前往官府,將之前的婚書作廢,宣告這樁婚事無效。”
劉管家應聲而去,書房內再次恢復了寧靜。
然而,慶國公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他凝視著窗外,心中已有下一步的打算。他深知安國公府善於利用輿論,此次退婚之事必然會被他們大做文章,試圖將責任推到自已身上。
慶國公輕啜一口茶,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安國公府既然敢於無視世人眼光,強求那賜婚的懿旨,我又怎能因顧念名聲而讓我的孫女沚兒受委屈?她是我唯一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