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接過了話,“阿芳是我一個遠房侄女,婚後一直沒有孩子,她婆婆意見很大。夫妻二人到醫院做檢查,他老公沒有問題,她輸卵管堵塞,宮寒,導致很難懷孕。為了要孩子,阿芳什麼方子都試過了,什麼苦都吃了,可就是一直沒懷上。
這些年,我侄女為了調養身體,一直沒上班,專心打理家務,照顧公婆。她老公生意做得不錯,掙了不少錢。但就因為我侄女一直懷不上孩子,他老公要和她離婚,還拿‘七出’來說事,又說我侄女沒賺過錢,這些年在家裡都是吃他的喝他的,要我侄女淨身出戶。
我侄女又氣又急。我表哥表嫂都是老實人,身體也不好,侄女不敢回家,就來找我商量。我安慰她,婚內財產,按照婚姻法,她是可以分一半的。離婚是下策,她也不想離。所以,我就讓她到‘北和'私立醫院來,再仔細做個檢查,看看這些年調養下來,身子有沒有好轉。
我侄女拿著那份顯示生育檢查結果正常的報告單,回家給婆家人一一看了,但她老公依然要求離婚。她那時才推測,可能他老公外面有人了。
我給她找了個金牌律師。律師很快找到了她老公出軌的證據,再加上她手上有份生育檢查情況正常的單子,她婆家人也不好說什麼。後來兩人很快協議離婚,她也分到了一筆數字不小的錢。
離婚後,阿芳來找我,說那天檢查時,有個女孩大約是同情她的遭遇,和她調換了檢查標籤,等於她手上的檢查結果,其實是那女孩的。
她想感謝一下那個女孩。要不是那份身體生育指標正常的檢查報告單,哪怕抓到老公出軌的證據,以她婆家那為人,她恐怕也拿不到多少錢。
女孩那天是做婚前檢查。她和我侄女說,如果結果不理想,過兩天再重新做份檢查,要我侄女不要擔心。
我侄女說,至少,得把人家女孩重檢的錢給人家,如果可以,想請女孩吃頓飯,當面表示感謝。
我侄女找了醫院前臺,提供了自己的檢查單,想請前臺幫忙查一下和她同一批次採血做檢查的女孩的電話,她只記得女孩姓林。可沒想到,前臺說醫院有規定,沒有客戶本人授意,不能隨意調客戶資料。
我侄女是個實心眼的孩子。我看她一直惦記著這事,就找了羅主任,請她出面幫忙找下電話。後來,前臺就找了小田過來了。”
田甜嘴裡含著吸管,喝了口鮮榨的果汁,“我託同事幫忙查了林側側的檢查記錄,她只做了一次檢查,時間就是阿芳姐姐做檢查那天;在那之後的一個多月裡,她沒有再到醫院來做檢查。
不過,不排除,她有可能去了別的醫院做了複查。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給歐陽家看的,應該就是那份無法生育的檢查結果。最後,兩人因此分手。
聽我媽說,我們村裡那些大娘嬸嬸媳婦們,私下裡都在說歐陽家閒話,覺得和人家女孩子談了這麼多年,說分就分了,太絕情了。不過,林側側不是在分手的第二天,就被豪門總裁上門提親了嘛,週一兩人就去領了證。人家女孩子都翻篇了,大家也就沒再議論歐陽家的做法了。
說實話,做為女孩子,我是很羨慕林側側的。她因為無法生育和歐陽逸塵分了手,很多人本來是很同情她,當然也有等著看她笑話的,可人家馬上就找到了條件更好的男人接盤,簡直就是是錦鯉本鯉嘛。
和林側側結婚的男人,聽說是中熙集團的總裁。我因為羨慕和好奇,在網上查過,不過網上沒有他的資料,中熙的官網也沒有。我甚至想過,也許,是林側側為了面子,找人來陪演的一齣戲也未可知。畢竟,在我們鄉下,一個女人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生孩子,哪怕不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會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
我第一次見到徐姐,聽徐姐說起阿芳姐姐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