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晉南的行程又開始緊張起來了,白天會一個接著一個。甚至最近晚上的應酬也不少,能推的儘量都推了,但還是有很多推不掉的,所以總是喝得東倒西歪才回來。

經常晚上回來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他都是洗漱完之後輕輕地上床,抱住鍾離夏才安心睡去。

但鍾離夏現在神經有點衰弱,他一開她房間門,她其實就會被吵醒。

剛開始她還忍著,假裝沒有醒任由他摟著,很久很久才能入睡。

但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了,選擇開誠佈公地和俢晉南抗議——

“你如果以後應酬回來太晚,能不能回到自己房間睡?”

“怎麼?吵到你了?”

“不僅吵到我,而且酒氣很大也燻到我了,燻得我有點噁心。”鍾離夏抱怨。

“我都洗漱好了才進來的啊。”

“那也能聞到,還是搬回你屋吧。”

“喔。”

“順便也把開開帶到你那裡,你一動它就動,也會吵到我。”鍾離夏連同開開一起“投訴”,雖然她真的很喜歡它。

就這樣一人一狗被無情地趕回樓上。

“你媽媽真是夠狠心的!”俢晉南某天應酬回來,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摟著開開,這會兒把狗帶上/床,他也不潔癖了。

“嗚~汪汪!”開開附和著。

“噓,小點兒聲,別又吵到她。”俢晉南拍了下開開的狗腦袋。

開開的狗腦袋拱到俢晉南臉上舔舔他,聞到他又是一身酒氣,嫌棄地挪了位置。

“嘿!狗崽子,你也嫌棄我?”俢晉南硬掰著狗腦袋摟著它。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醉了。

今晚為了那筆大額的貸款,和銀行等相關機構的人應酬,一時喝了太多,又是白酒、紅酒混著。全程都還好,回到家裡洗完澡躺在床上才覺得天暈地轉。

此時的他,突然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空虛。他覺得只有一個地方,才能填滿他的心。

於是他忍著頭疼頭暈下了床,把開開關在了自己的臥室,任由著它抓門表達不滿。

他出門之後,輕車熟路但晃晃悠悠地朝著二樓鍾離夏的臥室方向走去。

這一晚,鍾離夏睡得很熟。甚至沒聽到修晉南開門進來的聲音。

直到他酒氣熏天地親吻她的耳朵和脖子,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想大叫著開燈,被他一把握住左手,同時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我。”

“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嚇死我了!”鍾離夏被從睡夢中吵醒,沒有辦法不惱怒。

“別說話。就讓我這麼抱著你,就一會兒。”,修晉南的聲音有絲懇求。“也別開燈。”

“我月份已經大了,真的不方便了。”鍾離夏以為他想做那檔子事兒。

“你亂想什麼呢?我現在是聖人模式。”俢晉南迷濛地說道。

他一會兒親親這,一會兒親親那。像一隻到處亂爬的小蟲子……

最後他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肚皮,如此虔誠,如此小心,這是懷孕以來第一次這樣,就像一個……滿心期待孩子降臨的爸爸一樣。

鍾離夏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鍾離夏聽著他對著她的肚子,說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恍惚中聽到了類似“爸爸”、“愛你”之類的發音。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不可能再說出這兩個字了。

緊接著,俢晉南又小心地握住了鍾離夏的右手,摸上那條疤的第一下,他像觸電了一樣立馬收回了手。

過了一會兒才又慢慢試探地摩挲著,小心地親吻著。

這裡一度是他倆的禁區,即使他和她如此“親密”的那幾次,他都小心翼翼地避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