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俢晉南不信他父親能提出什麼他滿足不了的條件,無所謂地說道。
“你和小夏離婚。”不愧是修樺,開口就是王炸。
在場的,除了修樺本人都愣住了。
“你離婚,我把我手裡的股票都賣給你,這樣你就可以拿到公司的絕對控制權,以後所有決策不必再受任何人掣肘了。”
“不可能!”修晉南當即反駁。
“看來,經過那些風風雨雨,你還是很愛小夏的嘛,並非是外界傳聞的那樣,對嗎,晉南?”修樺開始緩和氣氛。
但只有這對父子倆心中瞭然,修樺在用激將法。
“比起我還愛不愛她,我更想知道您還愛不愛您的那個‘她’啊?我以為我把鍾離夏帶回來,會喚起您曾經美好的愛情回憶呢。畢竟她和她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修晉南反將一軍。
原來,原來如此。修晉南果然不會白白帶她來,鍾離夏修長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手裡的水杯,杯子裡的水甚至都微微晃動了起來。
修樺何許人也?商場上赫赫有名的笑面虎,奸詐狠絕。怎麼會那麼輕易被擊退。
“沒喚起,怎樣?喚起了,你又能怎麼樣?”修樺慢慢地喝下了杯中水,不動聲色地反問。
“可以考慮送給你重溫一下舊夢啊。論臉蛋兒論身材,她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嗯…那方面功夫也不錯,應該也不輸她媽媽。”
“你混蛋!”鍾離夏此時已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揮過去打到修晉南臉上。鍾離夏左手力度有限,對他來說不疼不癢。甚至他還能微微一笑。
剛才,他拒絕了修樺的提議,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她還以為……他還有一點點愛著她,有一點點捨不得。
但幾句話的功夫,她就明瞭,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修樺也被他的這句話懟得變了臉色,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果然是我修樺的兒子,夠狠。對自己的女人,也夠狠。不過,我的條件就擺在這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修樺擺出了送客的態度。
嬌妻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就回了房。
修晉南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剛才被鍾離夏打過的臉。然後,強拉起鍾離夏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修晉南沉默地開著車。
鍾離夏坐在副駕駛,看著這個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立體又飽滿的五官,星眉劍目,嘴唇薄厚適中,輪廓分明。明明和以前一樣啊,但此刻鐘離夏卻感覺到自己不認識他了一樣。
“這就是你今天帶我來的目的?同時羞辱了你父親和我,真是一箭雙鵰啊。”鍾離夏開口,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求求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他會聽到的。”鍾離夏雙手輕輕搭在小腹上,像在捂住寶寶的耳朵一樣。
“不要和我提孩子!”修晉南煩躁地開口。“你不是自己說的嗎,無論我怎麼對你,都是你應得的、你活該?”
“好,好。”鍾離夏不敢繼續惹怒他,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必須學會對各種傷害她的話免疫。
“我沒吃飽,和我一起去吃飯。”修晉南突然話鋒一轉,南轅北轍。
其實他們幾乎都沒怎麼動筷子,誰會在明知是鴻門宴的情況下還能沒心沒肺地大快朵頤呢。
兩個人的肚子也同時咕咕地叫了一聲,空氣中凝結著一絲詭異的尷尬。
到了餐廳,修晉南沉默地拉著鍾離夏的手,一路走進去。
走路要拉手,是他們談戀愛時候,鍾離夏定下來的“鐵律”。原本修晉南不習慣這樣,但鍾離夏一直堅持說,一直拉著手,才不會把對方弄丟啊,而且超甜的!
所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