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曾說我損陰缺德,老天不會讓我活得太長久!可我不相信,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都由自己決定,這陰和德還有能活幾歲,和我盜了幾個墓,有tm個毛關係……

我叫陳化凡,今年滿打滿算剛好十八歲,而本該是如花一樣的年紀,我卻偏偏活成了如花(恩沒錯,就是周星馳電影里扣鼻屎的那一位)。

論長相,我也不差,畢竟非洲金城武的名頭不是白叫的;論個頭我也不矮,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哪裡都算得上是英俊瀟灑和玉樹臨風。

今天依舊風和日麗,雖然是我十八歲的生日,但卻難以阻擋我出來“跑業務”的工作熱情。

微風徐徐吹過,在一處裝修還算不錯的雙層小洋樓門前,卻極煞風景的擺著一口薄皮棺材;而棺材內,我正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叼著煙,手上捏著一本三天前從鎮上淘來一塊錢一本,一看名字就很帶勁的文化鉅著——《金梅瓶之西門慶與潘金蓮在床上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看到這裡,也許有人會問我好端端的一帥小夥,怎麼就拖著口棺材來到了這裡呢?

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想的,但哥們我現在身無分文家無存糧,唯有乾點老本行,碰瓷賺點外快。

而我碰瓷的工具——棺材,是我那死鬼老爹早年間盜墓時帶回來的,說到這裡我也納悶,別人家盜墓都盜的是古董和金銀珠寶,我老爹倒挺稀奇,直接扛了這口薄皮棺材回來,說是以後用得著。

只可惜直到三年前他失蹤至今,這口薄皮棺材非但沒能成為他的歸宿,倒變成了我斂財的工具,屢試不爽。

我躺在薄皮棺材內,翹著二郎腿,在我對面,則是我們村最有錢的村長家,昨晚上我捱了他兒子一拳,今天要是不賠點醫藥費,我這口棺材就擺他們家門上不走了。

我從棺材裡爬起來,精神飽滿地伸了個懶腰,不等我說話,棺材旁圍了一圈的村民先炸開了鍋。

“哎,這個陳大頭又來碰瓷了,這個月都第四回了吧。”有村民指指點點道。

我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尼瑪,小爺我頭大吃你們家米了嗎?”

“可不是,這傢伙也不要臉,偷看了村長家的媳婦洗澡,結果輕輕捱了一拳,直接就回家扛了口棺材回來,你看,這一躺,村長都急壞了。”說這話的是劉寡婦,約莫著三十出頭,說話有點絮叨,但屁股很白……

“能不急壞嗎?據說這兩天就會有鎮上的人過來我們村,現在陳大頭擺了口棺材在他們家門口,換誰都得愁眉苦臉……”

這個說話的肯定就是麻子李了,聲音跟公鴨嗓的,可偏偏生了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我晚上沒事就喜歡上他們家的廁所去,時常能撞上那對姐妹花慌慌張張的從廁所裡跑出來。

村民們熱鬧討論著我的‘光輝事蹟’,對此我非但沒有一絲介意,反而還覺得特光榮。

我懶散的坐在棺材裡,咬著身上僅剩的最後一根梅花牌香菸,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村長家那個嬌滴滴的新媳婦,昨晚上我剛好路過他們家無意間看了一眼她在洗澡,結果就捱了村長家那狗崽子一記老拳,雖然這一拳連點淤血都沒造成,但卻嚴重影響到了我的身心健康……

在村民們叨擾間,村長也按耐不住從家裡頭走了出來。

村長姓張,大腹便便的他不到五十歲就已經頂著一頭地中海,雖然在村裡是最有錢的,但暗地裡沒少被村民喊作老禿頭。

老禿頭一出來,看了一眼在棺材裡雲淡風輕的我,一下子急得滿頭大汗。

“我說陳化凡,你都在我家門口也賴了一天一夜,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老禿頭道。

我一聽,樂了,咧嘴笑道:“果然還是村長明事理,不像你那崽子,就知道欺負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