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能睡覺的時間很短，但是臨睡之前，他又看了眼床對面，他未完成的畫。
畫面中那人有著極為精緻的五官，長髮像是瀑布軟軟趴在他的肩膀上，他眉眼溫柔，微微含著笑意。
如果五條悟在這裡，他會驚訝得發現，這個人的樣子與蕭文佑面具下的模樣完全一致。
或者說，這幅畫屬於蕭文佑曾經的另一個名字——蕭悠聞。
但是畫面中人的表情卻十分不寫實，至少五條悟只見過蕭文佑皺著眉頭一臉冰冷的模樣，眉眼溫柔這個形容詞，他很難和蕭文佑扯上關係。
牧懷仁拿著毛筆看了很久畫面，終於又補充了幾筆。
在畫中人周圍出現了幾縷淡淡的黑霧，把畫中人襯托得愈加神秘了起來。
……
寶石鑲嵌師考試的地點是皇城的周圍不遠。
那裡是繁華的商業街道，有酒樓、布匹鋪、藥坊、裁縫鋪、打鐵鋪之類的常見的店鋪，而這裡最顯眼的就是佇立在最中央，流光溢彩的寶石鑲嵌坊，周圍的基礎設施很多都是在寶石鑲嵌坊的帶動下開業的。
蕭文佑偷襲了一個人備考的考生，搶來了他的身份與准考證，躲在小巷子裡學著別的考生的樣子穿好了制服，向寶石鑲嵌坊走去。
五條悟意識佔據著左手，打了個呵欠，整個人興致缺缺的，“為什麼要用這麼複雜的方法，直接衝進去，把殺手公會、黃金公會、集散地都殺了不就可以過關了。”
蕭文佑觀察著周圍，他的臉模擬出了被搶身份的人的外貌，不碰到熟人應該不會露餡，他嘴上還應付五條悟的話，“對對對，打到副本結束還沒打完。”
“努力打一打不就可以打得過了？”五條悟語氣有點疑惑。
“……”五條悟沉默了，看起來十分鬱悶，估計開始盤算怎麼才能拿回自己的身體。
……
他正打算走進考場，突然有人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蕭文佑身體一抖，差點用黑霧發起攻擊。
“嘿，好久不見，你也來考試啊！”
蕭文佑之前觀察過那個他搶了身份的人，他的性格比較孤僻，不善言辭，所以身邊也沒有朋友。
這也是蕭文佑會對他下手的原因。
沒想到他居然有熟人。
於是他嘗試模擬著那人的表情，輕聲說道，“好久不見。”
拍蕭文佑後背的人蕭文佑居然還認識，就是上班時間摸魚看書，被蕭文佑和五條悟搶了書本，剝了盔甲的這個倒黴蟲。
看到熟人他表情一臉委屈，“你知道我有多倒黴嗎？之前……”
他噼裡啪裡說了一大段，把蕭文佑和五條悟的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了一遍。
真罪魁禍首，蕭文佑，一點也沒聽進去，只是敷衍著拍著他的肩膀應和著。
“啊對對對。”
“你太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