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佑循聲看去,一個面板黝黑的精幹青年正急急地說著話。

“我說你為什麼這麼好心,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也往我們營地裡帶?”

他們在談論自己。

蕭文佑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形,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

只是黝黑的青年爭吵十分激烈,並沒有發現蕭文佑。

和他進行爭吵的是麻花辮少女,救治蕭文佑的醫生。她聽到黝黑的青年的話臉漲得通紅,“簡回軒,我告訴你,他們是我的病人,你不能讓我把我的病人棄之不顧!”

“簡沐沐,那你知道他們的底細是什麼嗎?萬一他們是集散地的人怎麼辦?萬一他們沒安好心怎麼辦?”黝黑青年簡回軒說道。

簡沐沐抱著藥籃子,表情很認真,“他們是我出去的時候採藥遇到的,他們正在被集散地的人追殺,怎麼可能是對方的人?”

“苦肉計啊!”

“在怎麼苦肉計也不會把自己弄到瀕死啊!還是救都救不回來這種!”

“那你說他們是怎麼來的?不是我們的人,也不是集散地的人,難道又是憑空冒出來的?”黝黑青年簡回軒吼道。

“……”醫生簡沐沐一時間語塞了。

在思考回答間,簡沐沐正好抬頭,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的蕭文佑,尷尬得低下了頭。

黝黑青年簡回軒惡狠狠瞪了一眼蕭文佑,“這幾個房間我鎖住了,在狂歡祭典結束前你們都不允許出去!”

“但是蕭文佑只能活五天了,不能出去多可憐。”

“我們可夠救他,讓他多活五天,他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說完黝黑青年簡回軒說道。

說話間,一個看起來十分有聲望的老爺爺拄著柺杖走了過來。

“在吵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啊?讓我也聽聽?”他笑著說道。

簡沐沐毫不猶豫得開始告狀,“表哥說要禁足我們。”

“我是要禁足他!”簡回軒指著蕭文佑的鼻子,“不是你!”

老爺爺拄著柺杖上下看了眼蕭文佑,“所以,你是站我們,還是他們?”明明他十分年邁,但是他的眼睛卻不渾濁。

我們指的是營地裡的人,而他們,大概指的就是簡回軒說的集散地的人,也是和殺手公會的人合作攻擊蕭文佑的人。

他是在試探蕭文佑的態度。

“我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會站他們。”蕭文佑無奈笑道。

從之前的線索中可知,這個世界經常會被當做副本的戰場,那麼這個老者可能會知道一點副本的事情。

蕭文佑端正下表情,“你應該有看到,我們和另一波人在進行對抗,他們與集散地的人有很好的關係,可以在我一來就進行伏擊,在這種情況下,我站集散地的人這邊完全是不可能的,甚至是找死的。我能選擇的,也僅僅只有你們。”

蕭文佑把所有的理由和利弊拆開了擺在老者面前。

他看了蕭文佑很久,緩緩笑了,他拍了拍簡回軒的肩膀,“遠來都是客,怎麼能這麼對待客人?好好對待吧。”

“但是上次也有過這一來憑空出現的人,把我們這裡搞得一盤糟!”簡回軒急急說道。

老者拍拍簡回軒的肩膀,“他們是他們,是不一樣的,對吧?”

說著他自顧自離去了,簡回軒狠狠瞪了他一眼,也離開了。

蕭文佑鬆了口氣靠在牆上,第一步,在這個營地裡立足,大概是成了。

……

這時候,他耳畔聽到了五條悟的聲音,“我剛才努力了一下,現在可以看到外面的場景了。這個副本的背景還挺有意思。”

五條悟的聲音聽起來懶懶散散的。

蕭文佑問道,“你覺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