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這件事情,王也失去了民心,他也逐漸變得暴躁易怒起來。”
牧懷仁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他的神情又有點恍惚,似乎又陷進了回憶裡。
蕭文佑拿起嗩吶打算吹一吹讓他回神。
牧懷仁無語地笑了笑,“沒事,我在,我只是有點難過罷了。”
肯定會難過,誰又能接受自己在乎的人明明做了好事,卻產生了不好的結果,慢慢變得面目全非了。
“說起來,我聽說礦區的人不受汙染的影響,是不是他們也不會在狂歡祭典中隨機死亡?”蕭文佑問道。
“對。”
“那麼是不是不用寶石鑲嵌的裝備,也就不會被汙染了,不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誰又能輕易放棄自己獲得的力量與金錢呢?而且有的人也嘗試過,抵制寶石的裝備,但是好像只要不是礦區的人,就算不使用寶石的裝備,也會慢慢被汙染。
就好像是被神明詛咒了一般。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存在,大家就更加重視狂歡祭典了。”
“原來如此。”牧懷仁的話逐漸解開了蕭文佑心中的疑惑,“與其說是被神明詛咒,我總感覺好像是被礦區詛咒了。”
這些話蕭文佑是從蟲子給予的情報中推理出來的,但他自然不會說這是蟲子告訴他的。
牧懷仁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你這麼認為?”
“之前你也說過,礦區的人是不會受到寶石汙染的,也不會在狂歡祭典裡隨機死亡。我想不通神明為什麼會如此偏愛礦區的人,這不符合邏輯。但是如果,這些汙染真正的來源是礦區,因為他們的死亡,與對不公命運的怨恨產生了汙染,那麼隻影響集散地的人,就好理解很多了。”
負面的情緒形成力量,會災厄的源頭進行攻擊,蕭文佑以前還挺常碰到過這種型別的副本的。
牧懷仁一點點睜大了眼睛,“很有可能,之前有一段時間,王出臺了很多有利於礦區的人的政策,很大程度上緩和了兩者的關係,在這之後,汙染好像確實減弱了很多。
所以我們才停止了狂歡祭典。
但是停止之後汙染的反撲更加嚴重了,再之後,就沒有人再提緩和關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