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楠的臉被打偏到一邊,她好像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咬了咬嘴唇,吼道,“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想逃出去,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她也沒有出來。”

“因為她被衣櫃壓住了啊……”女人狠狠說著,反手又抽了她一個巴掌,“你為什麼不救她?”

“你要我怎麼救?衝進去找死嗎?”李秋楠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狠狠瞪向女人。

“是,你清高,你厲害,你捨己為人,我就怕死,我軟弱,我不敢回頭,我躲在小角落不敢動了,我有錯嗎?”李秋楠靠著牆一點點站了起來,她向女人吼道,一拳打在她的臉上。

是的,本該就是這樣的,受到欺負就應該還回來,退一步,退兩步,退三步,總有一天會無路可退。

女人沒想到懦弱的李秋楠會反抗她,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大家冷靜,不要吵了,多活下來一個人是好事。”沈朗仕拉開二人。

“你講講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規則的漏洞的什麼?”沈朗仕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隻怪物來我們房間之後,我很害怕,就一直往外跑,逃出房間後,它就沒有再追過來了。”

“因為不能動人偶,和不能出房間這兩個條件,只有違反一個怪物才會過來,兩個同時違反的話,怪物反而會消失。”蕭文佑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地檢查著李秋楠他們的房間。

“你昨天也碰到人偶了?”沈朗仕吃驚地問道。

“不是,我們昨天晚上出去晃悠了哦~雙人世界~”五條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一旁冒了出來,接著蕭文佑的話匣子往下說。

“……”蕭文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茬,默默觀察著房間的細節。

“奇怪,這門怎麼有抓撓的痕跡?”蕭文佑說道。

“什麼抓撓的痕跡?”沈朗仕疑惑得探過了頭。

李秋楠的手指是完好無損的,蕭文佑視線投向已經變成人偶的李紫蘭的屍體。

雖然已經變成了人偶,身上的傷口變得十分不明顯,但是手指的指甲確實是破損的。

被衣櫃砸在另一邊的李紫蘭,是怎麼做到抓撓這扇門的呢?

而且這扇門雖然是木質的,但是也不是什麼快要腐爛的廉價木質,一個人要在什麼樣的絕望中,才能把這扇木門抓撓出痕跡呢?

所以李秋楠在說謊?

是她堵住了門,不讓李紫蘭出去?

但是她們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李秋楠這麼做呢?

“有意思。”五條悟明顯看出了李紫蘭的真實死因,在一旁嘖嘖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沈朗仕的眼神生動展示 什麼叫做清澈而又愚蠢。

“小心李秋楠。”蕭文佑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蕭文佑似乎看到沈朗仕腦殼上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

“沒事。”蕭文佑分出了一條黑霧,小心翼翼黏在李秋楠身上。

這道黑霧可以定位別人的方位,也是一種攻擊的手段。

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戒備。

說話間,不知哪裡傳來了悠揚的古典音樂,那個自帶BGM,穿著筆挺西裝的老闆緩緩走了過來。

“你說他是怎麼從這灘腐肉塞回到他現在的身體的?”五條悟湊在蕭文佑耳邊漫不經心得說道。

“類似一張膜,然後包起來?”蕭文佑回道。

他說完突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五條悟又輕易進入了他的安全範圍之內。

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得反感。

這種下意識的信任使蕭文佑感到危險。

於是他小幅度得向外面挪了挪,保持了安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