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震驚地回過頭。
不知何時,他身後站著一個身形模糊的男人,在他身後張開了漆黑的骨翼。
在每根骨頭的縫隙間,都有無數眼睛在轉動。
“你是誰?所以,我聽到的聲音,來自於你?”
“對,有什麼問題嗎?”身後有著漆黑骨翼的男人向他緩緩走過來,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身影也漸漸清晰了。
是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在他說話的同時,皇甫羽的腦中也同步聽到了混亂的囈語。
【對,有什麼問題嗎?】
在一瞬間,恐懼像潮水一般湧上了皇甫羽的心頭。
他顛顛撞撞地爬起身,似哭似笑,“所以我沒有瘋?只是你一直在控制我的行為?”
“準確來說,不是控制。只是適時摧毀你的理智,並添上一把火罷了。”
“原來是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可以把這個國家變好的,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把我在乎的東西全部毀掉?”皇甫羽哀嚎出聲。
他撿起佩劍,跌跌撞撞地挪了出去。
他想攻擊他,殺死他,但是才走了沒幾步,他就嘔了一大口血。
心臟被刺穿的他,能站起來本就是奇蹟。
他眼前一黑,重重倒下了。
“這大概就是,我們老大的惡趣味吧。”西裝男人淡淡笑著,“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神殿圓桌第五席,也是你們世界的觀測者。
你們可以稱我為——天使。”
……
牧懷仁下意識衝上前接住了皇甫羽。
短時間內他的大腦接收到了太多的資訊,他整個人已經有點懵了。
他找到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人了,但是差點被自己親手殺死。
而自己,又攻擊了自己決心要守護的王,一槍穿透了他的心臟。
而他要守護的王,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只想被自己親手殺死。
而現在,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奇怪的人,又告訴他們,
王其實沒有瘋,只是被他的囈語影響了,控制了?
牧懷仁絕望地大吼出聲,那一刻他覺得他們就像是一個被命運嘲弄的戲子。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哪天就忘記你說的話了。】
【那這個人一定不是我了,請你務必讓我想起來。如果我想不起來了,你就乾脆殺了我。】
【我死也不會做這種昏君的。】
過去的回憶已經漸漸被血色染紅,褪去了顏色。
皇甫羽沒有變成這樣的昏君,他至死都堅持著自己的承諾。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控制了皇甫羽的思維,讓他以為自己變了,以為自己成為了他最討厭成為的人。
明明曾經是個如此明媚的少年。
牧懷仁撿起皇甫羽的佩劍,直直衝了過去。
他根本沒有勇氣去觸碰本來屬於自己的長槍。
西裝男人輕巧得躲過了牧懷仁的攻擊。
突然他湊到了牧懷仁的跟前,疑惑說道。
“原來是你啊,我認識你。你不是應該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嗎?”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作為人的這個概念好像突然在牧懷仁的意識中消失。
他的五官緩緩融化了——他想不起來自己應有的樣子了。
……
皇城內部。
蕭文佑躺在蟲子的背上在皇城內部急馳。
他在尋找殺手公會的最後一個人——馮子苓,殺死他之後,結束副本的傳送門就會出現。
但是,不對勁。
蕭文佑本以為會受到皇城內部守衛的激烈反抗,但是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