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佑眼神一凝，黑霧直接向自己的影子方向殺了過去。
那裡什麼也沒有。
與此同時，門緩緩開了。
“五條悟”摸著自己的脖子走了進來，“你怎麼才開門？”
蕭文佑一句廢話也不想多說，黑霧纏在了細劍上，直直地向“五條悟”刺了過去。
但是它沒有躲避，就好像打算送死一般，直直向蕭文佑的劍上撞了過去。
蕭文佑只能把劍尖避開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避開的劍尖就好像被空間的法陣傳輸了一般，穩穩紮在蕭文佑脖頸上。
直接洞穿！
時針走過了十二點。
在這一瞬間，好像所有的聲音都回到了這個時間空間。
風呼嘯起來，蟬聲愈噪，好像一切都活了過來。
“聽我的課，居然還要睡覺？”突然一記貓貓拳打在蕭文佑的腦殼上。
他猛然驚醒，眼前居然還是昨天下午的場景。
五條悟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人類的形態，踱步在了蕭文佑旁邊。
高數課結束了。
沈朗仕一把勾住了蕭文佑，“還總嫌棄我腦子不好，你一聽高數課就睡覺。”
“你過副本還聽什麼高數課？”蕭文佑拿開了沈朗仕的手。
他的神經還是緊繃著，生怕沈朗仕問上一句，什麼是副本。
沈朗仕伸了個懶腰，“也是，聽得我頭都要炸了。我還想著畢竟是五條悟當老師，多少得給個面子。”
“不用你給這個面子。”五條悟笑道。
蕭文佑看了眼空中，太陽的位置很正常，並不是映象空間。
那剛才他經歷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是真實的，只是回檔了？
還是虛假的？只是自己的幻境？
“葉牧，你覺得身體怎麼樣？”
聽到蕭文佑突然喊道他，葉牧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我挺好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你遇到什麼了？”
“確實，你臉色很差。”五條悟說道。
“我剛才看到幻覺了……”蕭文佑把剛才遇到的事情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但是講著講著，他又意識到了不對。
如果剛才看到的事情是幻覺，那麼為什麼自己可以從五條悟口中，知道他原先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五條悟的脖頸位置，那裡沒有他親手戴上的項鍊。
“你現在怎麼不是貓的形態了？”蕭文佑問道。
“貓啊。”五條悟在一旁坐著，翹起了二郎腿。
他的坐在課桌間的狹小空間內，大長腿微曲著，顯得有幾分侷促。
“我的體驗卡是半天的，我講著講著，就變成人類了。”
但是五條悟是在晚上從貓變成的人類。
他們之間，誰是真的，又誰是假的？
蕭文佑只感覺心臟冰涼冰涼的，周邊的一切聲音都好像逐漸遠離了他，他被分割在了意識的空間中，格格不入。
他死死盯著五條悟，似乎想要從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一點端倪。
五條悟疑惑地歪了歪頭。
“你是從哪裡來的？”
“咒術世界。”
“我們第一次遇到進的副本叫什麼？”
“人偶劇院。”
“你喜歡吃什麼？”
“草莓大福。”
蕭文佑急急地問，五條悟也快速地回，他的表情和答案都十分完美，看不出任何問題。
不，也許這就是問題。
五條悟絕對不會這個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蕭文佑心中漸漸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想再確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