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
傳來紙張摺疊被開啟的聲音。
“我們監察處對這場災難進行了調查，”老者緩緩說道，“我們調查發現，這是一場AI受到汙染而引發的特大災難，沒有任何人為干涉的痕跡。而汙染的源頭，來自與宇宙中不可名狀的神秘力量，我們稱之為——外神。”
“唰！”
老者把紙張一甩，貼在蕭文佑的眼前，讓他可以仔細看清。
“所以我們判決，你是無罪的。這是我們監察處的意志，也是國家的意志。”
蕭文佑的視線一點點有了焦距，紙張尾部的印章紅得刺眼。
猩紅地獄的天空中，似乎漏下了一絲光。
“但是，如果我沒有做出這個AI，沒有參與研製，外神也不會注意到這個遊戲，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任何事物都可能被汙染，可以是這個椅子，可以是我，甚至可以是我們整個監察處。你和大家一樣，只是在災難發生中，被牽連的一員罷了。”
老者摸了摸蕭文佑的頭髮，“孩子，你是個天才，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精妙的遊戲，如果一切沒有發生，我想，我會非常喜歡你的研究。你是無罪的。”
蕭文佑渙散的視線緩緩有點焦距，他心中的猩紅地獄中，光終於從雲層中撒了下來。
把他牢牢包裹了進去。
淚水開始決堤。
蕭文佑拉著了老者的衣角，輕聲說道，“謝謝您。”
“不用謝我。我說過，這是國家的意志。
我們永遠樂觀面對一切災難，也永遠公正裁決每一個人。”
……
蕭文佑本以為自己會永生呆在幽暗的監牢裡，或者作為罪人，被注射藥物安靜死去。
在他走過透著陽光的窗戶的時候，他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在出去的路上，他路過了大廳，很多人似乎在報名參加些什麼。
蕭文佑探過了頭。
“我們在徵集第一批進入副本的人。”工作人員想蕭文佑介紹。
蕭文佑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可以加我一個嗎？”
對方上下打量了下蕭文佑，“副本里面可都是生死一線的危機，我們需要的是有作戰經驗的人。你這麼瘦胳膊瘦腿的，能行？”
“我可以。我是研究出這個AI的人，那我也有義務親手毀掉這個AI，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我最熟悉這個遊戲，我在裡面一定可以有隻有我能做到的事情的。”
工作人員沉默了很久，終於說道，“我去請示一下領導。”
……
最終，蕭文佑成為了第一批進入遊戲的人。
除了他，他的室友們也報名參與了。
他們成為了“屠神計劃”第一批參與者。
他們宣誓，必將殺死神明，把安全與笑容，重新帶回這個國家。
那一刻，他們眼中都閃著光芒與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