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髮逐漸變白變長，在空中無風漂浮著。
男人看到對方，眼神瞬間嚴肅了起來，把蕭文佑撈到了身後，“你終於不裝了嗎？AI小男孩？或者我該叫你——神明？”
神明的視線卻越過了男人定在了蕭文佑身上，他低聲嘆息著，全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哥哥……我給過你機會了。為什麼一直是這樣，當初你為了螻蟻們，要殺死我。現在你又為了這個你甚至不記得是誰的男人，要拋棄我。
哥哥，是你一手創造了我，你是我生命你的全部，但是我，怎麼沒有在你心中留下一絲一毫的分量？
你就不能，再多看我一眼？”
在神明說話的瞬間，被五條悟開啟的空間中，一隻巨大的金色眼睛緩緩睜開了。
蕭文佑下意識循聲看去，但是當視線停留在金色的瞳孔的一瞬間，他好像被蠱惑了一般，怎麼也移不開了。
與此同時，他從瞳孔的倒影中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
已經完全不見人類的形狀了，全身的骨骼就算是溶解了一般，軟趴趴耷拉著，四肢已經變成了觸手的樣子，而他的嘴巴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眼睛歪歪扭扭的，一個在腦門上，一個在脖子上。
蕭文佑張了張嘴——雖然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哪個位置了。
一股涼氣貫穿了蕭文佑的全身。
我是誰？我為什麼是這個樣子？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是什麼東西？
在這一瞬間，蕭文佑對自己的認知消失了。
他痛苦地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發出了無聲的哀嚎。
他這種狀態，十分類似於已經死了的亡靈，如果不知道真相，那還會以為自己還活著，沿著自己熟悉的方式繼續生活下去。
但是一旦有人告訴他真相，或是一旦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亡的真相，他就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開始靈體崩壞，甚至成為惡靈。
蕭文佑的狀態就十分類似於這一種，雖然他身體已經變成了怪物，但是他並沒有意識到。
一旦他真真切切意識到這一點，他就會崩壞，消解掉人類的狀態與記憶。
……
當然，五條悟並不知道，這個世界裡，關於變成怪物的規則。
在五條悟眼中，雖然之前蕭文佑還是怪物的樣子，但是已經開始一點點往人類方面變化。
而現在，當看到這金色的眼睛的時候，蕭文佑的身體突然就好像沸騰了起來。
他好像在哭泣，整張“臉”扭曲而又痛苦。
五條悟把蕭文佑撲倒了地上。
他扶住了蕭文佑的頭，“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他不停說道。
與此同時，五條悟的頭又開始痛了。
神明在透過系統來影響五條悟。
蕭文佑奮力掙扎著，似乎想要突破五條悟的控制。
“看著我！”五條悟按在蕭文佑的身子，直接吻了上去。
他吻住了蕭文佑額頭上的那隻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