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氣昂,心道,“哪家丫頭,能與他們家的丫頭相比!”

“嘭!”

“嘭!”

“嘭!”

地上打鬥仍在繼續。

現在已經算不上打鬥,而是單方面的“虐狗”行徑。

此狗罪行累累,活剮了都不為過,叫好聲響成一片。

小丫頭追上就砸,話也不多,偏偏也不一擊斃命,累得黑狗氣喘吁吁。

“汪!你到底想怎樣?”黑狗累得舌頭拖地,心底已經服氣。

這丫頭怕是它的剋星。

上次冰原初遇,它是逃難掉到那裡,早就用光了保命法寶,才落到任人宰割的田地。

“你說呢?”

“嘭”地一聲,小丫頭又龍精虎猛砸了下去,砸到黑狗尾巴,痛得黑狗“嗷”地一聲跳起。

“汪!我錯了,主人!主人!服了,真的被打服了,汪!主人!留我狗命!”

黑狗不堪折磨,嘴上已經徹底服軟,落地那一瞬,又立刻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抱成一團,不停搖著斷尾,吐著舌頭,像人一樣,向葉清風討好作揖。

邊作揖討好,邊跪行到葉清風跟前。

投降的誠意,簡直襬了十成十。

“還不夠。”

葉清風掄起玉瓶,猛地往下一揮,似要一舉打爆狗頭。

破空聲傳來,嚇得黑狗登時狗眼緊閉。

而葉清風力道控制得分毫不差,玉瓶落在黑狗頭頂剎那,便戛然而止,但隨時都可能再狠砸下去。

黑狗偷偷睜眼一瞧,用一隻爪子不停安撫狂跳的胸口,下意識嘟囔道:“還好還好,狗命無事。”

葉清風白嫩手腕略往下一沉,手中笨重玉瓶也跟著往下一沉,緊跟著黑狗兩隻後腿也是往下一彎。

“嘭!”

人立而起的黑狗,又像人一樣,跪倒在地。

葉清風語氣如常的道:“狗狗,什麼叫東荒冰原,我和你欲生欲……”

“汪!我錯了!”黑狗連忙作揖解釋,“是那天,我們在東荒冰原上,我狗膽包天,叫囂要收你做人寵,你捉住我,摔打我,把我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嘖,原來是這麼個欲生欲死。”

周圍人呸出聲,就這黑狗嘴賤,總吐出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再度落到這番田地,簡直活該,不值得同情。

這麼白玉無瑕的小仙女,也是這黑狗能言語玷汙的?

眾人憐惜小丫頭,居然對黑狗越發咬牙切齒。

“跪直了。”

葉清風手持白玉瓶,又在狗腦袋上敲了一記。

這一記可敲得不輕,直接將黑狗敲得頭暈腦脹,沒了抵抗之力。

葉清風心念一動,溝通白玉瓶。

白玉瓶光芒一閃,“嗖”地一聲,就將半死不活的黑狗,收進了瓶內。

眾人倒是詫異葉清風此舉,不知她為何要留下狗命。

難道是要抓活的回去,剮了狗皮,吃最新鮮的狗肉?

野性男童又在人群中抹了口水,黑狗成了精,味道肯定好吃。

葉清風卻也不理周圍議論,小小一個人,負手望天,輕道一句:“走吧。”

“唳!”

巨大鶴鵬鳥,從高空俯衝而至。

一隻巨大鳥翅,垂落於地。

葉清風手握翅上羽毛,借力攀爬上巨鳥背脊。

不是她不能凌空而行,而是她在苦海境便能凌空,太過耀眼奪目。

適當展現出能耐便可,她不急著去搖光聖地。

“回去。”葉清風簡短吩咐一聲。

“唳!”鶴鵬鳥展翅,扶搖直上二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