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青背狼前肢下壓,頭顱微微抬起,腥紅的眼睛冒著野獸特有的兇厲,滿是鋼鐵般獠牙的大口微張,口鼻微微抽動的同時不斷髮出嗚嗚的低吼聲,後腿則不斷向後滑動,明明就是馬上發動攻勢的前兆。

曾子軒心中暗暗心驚,青背狼雖然兇猛,但也只是普通猛獸,但這兩隻明顯有所不同,不僅體型大了少許,從剛剛接觸那次碰撞來看,此獸力氣也大了許多。

難道其它不見的龍鱗果是被這兩個猛獸吃了,想到這裡,曾子軒持槍慢慢後退,想和對方拉開一點距離,儘可能的拖延一點時間,另一方面,則把手中長槍突然抖動起來,槍若游龍,在面前形成一片綿密而有泛起銀光的槍影。

而此時稍大一隻的青背狼兀地發力,向前一躍而起竟然有丈許高,直接向曾子軒頭頂一抓而下,曾子軒倒也不慌,不退反進,向前一個縱身避開來襲兇狼攻勢,同時向稍小一點的母狼用力扎去。

母狼側身避開,而他則接力掄起鐵槍向後剛剛落空的兇狼身上狠狠砸去,只聽砰一聲,槍頭正中兇狼後腿,砸得對方一個趔趄,心中一喜,槍身從橫掃借勢變為豎砸。

還未建功,便聽到身後母狼偷襲發出的輕微風響,無奈收起攻勢,一個側翻,槍勢收回同時,也向後扎去,不為傷敵,只為阻擋,回身便見兩隻兇狼一左一右成夾擊之勢。

瞄了一眼身後大樹,樹下輕煙繚繞,算算時間已由盞茶時光,舌下清瘴丸清涼依舊,心頭大定,倒也不急起來,背向大樹,持槍和兩隻猛獸對峙。

就在此時稍大那隻青背狼故技重施,再次一躍而起,而母狼則向前直衝而來,曾子軒無奈,隨即用腳尖踢起一塊拳頭大石頭,直向母狼,揚槍上挑,直衝兇狼相對柔軟腹部扎去,時機掌握恰到好處,令曾子軒意想不到的是,想象中本該穿透兇狼皮毛的長槍並沒有一穿而過,反而身子蹬蹬蹬連退數步,直至後背撞到背後大樹方才停止。

“哎呦”一聲,曾子軒疼的冷汗直流,對方的致命之所,竟然如此堅硬,若非後背的包袱起了緩衝作用,只怕脊椎都要受傷,

而槍頭上只是少許血跡殘留,一綹惡狼腹部灰白毛髮兀自搖曳,彷彿在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曾子軒心頭一沉,來不及調整,忍著疼痛依槍做仗,雙腳雙臂齊齊用力整個人便已騰空而起,原來稍小母狼雖被踢飛石塊阻擋,但也已經飛縱而至,張口便向他腰腹間狠狠咬來。

堪堪避過,落地瞬間,身子就猶如彈跳野兔,手中長槍斜下前伸,觸地瞬間,整個人也彈射而起,向相臨大樹躍起。

原來竟是曾子軒以槍做槓桿,借力之舉!

這一切說起來久,實則就在電光石火一瞬間發生,看著腳下粗大樹枝,樹枝下兩隻青灰色惡狼,不斷嘶吼咆哮,他也不禁長喘一口氣,因為他心知,自已活下來了,他贏了!

那點燃的香瘴草,正是和族中長輩出去狩獵時候,遇到兇猛異獸,或者群居猛獸時候的常用物品。

此香雖然無法殺敵制勝,也無法立即生效,使用場地也有所限制,但是隻需盞茶功夫,就能使狩獵物件,逐漸呼吸不暢,身體乏力,即便這樣,也足以改變結果。

看著樹下那隻稍大青背狼往上一躍,竟然想騰空襲來,他抓緊時機,掄槍拍去,正中惡狼鼻頭,只聽惡狼

嗷……

一聲慘叫,惡狼重重落地,哀鳴著不斷把口鼻往地上蹭去,就和村口被小夥伴調皮欺負的土狗一般無二。

接二連三,兩隻惡狼不斷嘗試,高高躍起,想把這不知好歹的少年撕成碎片,但是隨著藥力慢慢發揮作用,兩隻惡狼卻慢慢失去力量一般,越跳越低,直至無力般伸著猩紅長舌,趴在地上低聲惡吠。

時機已至,曾子軒不再猶豫,突然向下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