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府衙或者州衙裡當差的子弟,苦讀十幾年能考上書院,也實屬罕見。普通百姓連讀書或者進私塾的機會基本都沒有。哎。”

大伯父嘆氣完,搖了搖頭,“你們現在有書讀,手裡手稿又經典,一定要努力考上書院,男子考取功名。女子讓自己學識豐富,不愚昧。要珍惜這樣的機會。”

大伯父陸續說教了一炷香,才讓大家離開正廳。

下午趙瑾茹和趙靜殊去了謝子洲的住處,謝子洲確實也考了試,三個人又去街市上買了箱子和花架,回來謝子洲做了晚飯,三人吃完,她倆才回了趙府。

晚上,靜姝剛躺下,便見趙惟明從床邊的小窗戶利索的翻進來。

彼此眼眸看著對方片刻。

“睡不著,來你屋子睡會。”

“兩個人睡,熱的睡不著,你回你屋子睡。影響我睡覺的。”

“如果是謝子洲,你也會這樣無情打發。”

靜姝轉身背對著他,她實在困的不想理會他。

等早晨她醒來,屋子裡已經沒有趙惟明瞭。

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但是她在未睡著之前,能感受到他很生氣的氣息。但她困的也不想多思考他為何這麼輕易就生氣了。

她母親失蹤後,他和她也漸行漸遠了,尤其那兩年他去豐州讀私塾,基本見不上幾面。既然他這三年有心漸行漸遠,她也沒必要貼著拉近關係。曾經無論屬於什麼親近關係,這三年已經蕩然無存了。她這三年經歷的痛和失望,已經讓她沒有熱情對待不是給予她溫暖的家人的人了,所以她不願更多的在意他為何生氣,而且還是吃哥哥醋的生氣,她沒有那精力,也沒有那心情。更別說哄他了,隨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們現在只是熟人關係而已。她更不想他現在突然又開始對自己好,而自己又生出別的心。可是她也討厭她每次這樣想,卻一遇到趙惟明生氣,她還是不由控制的心疼而妥協,這次她暗暗發誓,一定和他保持距離,做到熟人關係。

十天後的晚上,大伯父下衙回來,把大家叫到正廳,喝了口茶,“今天永慶伯爵府私塾錄取文案下來了,惟明,瑾茹,瑾涵和靜殊都被錄取了,就是惟聰沒有被錄取。不過沒關係,今年在家和雲惠好好跟著家裡請的先生讀書,明年在考。”

祖母聽到靜殊也被錄取了,震驚的看著她,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李迎花驚訝的扯著嗓門:“靜姝被錄取了?”片刻低沉道,“沒想到靜姝也能被錄取,看來最近大哥沒少給她下功夫。”

大伯母接著李迎花的話回道,“還是前面她基礎打的好,只憑半個月的讀書,不可能被錄取,沒想到我們家竟然能考上四個,聽說永慶伯爵府家只考上了大房家的四個孫子,其他房,先生看在永慶伯爵府的面子上,讓做了旁聽生。”

祖父趙允恭笑著的眼睛都彎了,“好呀,沒想到啊,我們趙家後生可畏呀,連女娃都這麼厲害,進了私塾好好學,秋天爭取考進書院。兄弟姊妹互相幫扶著,趙家以後慢慢也會成為真正的書香門第,光宗耀祖啊,好啊,今天高興,晚飯我們喝幾杯,惟明今年也17了,也嘗試喝點,”說完,眾人起身陸續去了飯廳,李迎花,愁眉苦臉的低著頭走到最後,大伯母放慢了腳步,等到她到了身邊,“不要擔心,這不惟明也考上了嗎,惟聰還小,好好學上一年,明年再考也不遲。”

“靜殊和惟聰同歲,你看,靜殊女娃都能考上,再看看惟聰,我真是操碎了心。惟明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以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他是趙家養大的,這份恩情肯定會在的,不要想多了,我們快些走,爹孃等著開飯呢。”大伯母說著拉著四嬸孃李迎花向飯廳走去。

飯桌上,趙惟明第一次喝了些酒,每喝一口就皺下眉頭,臉上泛著紅暈,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