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趙允恭請了族裡人來趙家吃的家宴,整個飯廳、正廳包括東廂房,西廂房坐滿了人,族裡人不時傳來奉承恭維趙允恭教子有方,把四個兒子養的在整個縣城,州城,府城都是一等一的有出息,富貴滔天等等奉承話,把兩個老人樂的眉眼都迷彎了。直到晚上族人才散去。
大年初二,李迎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孃家,說是十五才回來,趙靜殊去了姨母家,並和姨母說了種植葡萄以及和楊公子開小酒坊的具體事宜,並將定金給了姨母。
晚上回到趙家,就被王桂花數落了半天,嫌棄她去姨母家時間長,家裡就祖父祖母,趙惟明放假每天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過年更不著家。覺得趙靜姝不懂事。
第二天一大早,趙靜姝去廚房給趙允恭和王桂花做早飯,趙惟明進了廚房,便看見她吃力的和著面,輕蹙著眉,低沉道,“你去燒火熬粥,我來和麵做饃饃,趙靜姝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會做饃饃的?”
“看過三嬸孃做過,”三嬸孃便是趙靜姝的母親。
趙靜姝嘴裡嘀咕道,“做不好,又捱罵的。”
趙惟明聲音冷沉道,“能吃就吃,不願意吃,就餓著。”
趙靜姝白了他一眼,繼續燒火。
兩人把粥和饃饃端進飯廳時,趙允恭和王桂花已經坐在桌旁了。
王桂花看著饃饃圓不圓,方不方,眉頭一皺,陰著臉剛要開口,便被渾身散著冷冽氣勢的趙惟明頂了回去,“我做的,願意吃,就吃。”
王桂花蠕動了下嘴,沒說話,吃了起來。
趙靜姝不動聲色掃了眼正在優雅喝粥的趙惟明。也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趙惟明吃完,看了眼趙靜姝,然後看向趙允恭,聲音冷冽道,“吳媽和李迎花沒回來這幾天,你們願意做飯收拾屋子,就做,不願意做,請族裡的嬸孃來幫忙,趙靜姝,我一會帶到豐州,去玩到十五回來,也能省飯錢。”說完,起身拉著趙靜姝離開桌子,朝門外走去。
王桂花和趙允恭臉陰沉的不能在陰沉了。
趙靜姝被趙唯明拉著回到她的屋子,“你收拾下你的東西,不要帶多,衣服穿一套就可以了,到了豐州,我給你買。”
靜姝疑惑的看著他,“大伯父供你在豐州讀私塾,估計趙家給到你手裡,也不會有多餘的。”
“我讀私塾不是大伯父供的,趙家就沒給我錢。”
趙靜姝震驚的看著趙惟明。
趙惟明眸色複雜片刻,“以後和你說這些,現在說不方便。你抓緊收拾。一會馬車就來了。”
“縣城沒有馬車可以顧的啊?”靜姝驚詫的看著趙惟明
趙惟明沒理會他的問話,出了她屋子,回東廂房收拾自己的東西去。
等趙靜姝收拾好,拿著一個包袱出來,便看見趙惟明已經在院子裡等她了。
倆人出了趙家大門,門口便停了一輛藏青色斗篷的馬車,車伕是一位二三十歲的男子,很精神,恭敬的給他們行禮,趙靜姝怎麼看這份恭敬也不像是顧的馬車,但也沒問,畢竟不是她有權利問的事情。一路上,馬車都架的很平穩。一想便知車伕駕馬車技術很好。
到了豐州,已經是半夜了,趙靜姝被趙惟明帶到一處院落,進了屋子,等趙惟明點著一些蠟燭。她環顧了下屋子,屋子很大,擺設很雅緻,鏤空雕花的一張大床,五六個梨花木書架擺滿了書,兩個梨花木立式櫃子,書案也有兩個,牆上掛了幾幅字畫。雅緻的雕花梨木圓桌上放的茶具一看就很講究。
趙惟明看著趙靜姝打量了屋子的擺設,又開始打量茶盞,他明眸微揚,輕聲道,“很晚了,車伕一會燒好水會提過來,屏風後面就是沐浴的盆子,你洗個澡,我一會出去到廚房洗個冷水澡。”說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