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說話都嚇了一大跳。

一下子整個學校的同學都開始瘋跑了起來,場面混亂的不行。

廖慕楠在操場都能聽見教學樓那邊的叫喊聲。

“姐,那邊出什麼事了?”賀文有些著急的回頭望去,卻什麼也沒看見。

“放心吧,等下就到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謝友權就跑到了操場,凌雪也緊跟其後。

“看,這人不就到齊了嗎?”

廖慕楠悠哉的從長椅上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只見謝友權再也控制不住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認錯。

“他也侵犯過那女的?”

“沒有。”

“那為何要找他尋仇?”

廖慕楠想了好久,最後才說到:“施暴者固然可恨,但那些助紂為虐的人也該得到懲罰,要不是他可能悲劇就不會發生,所以你說他有沒有罪?”

“那確實可恨,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樣被他們這群人渣給害了,可惜了。”

林雪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老人,可她絲毫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反而更多的是怨恨和報復。

“我好像曾經也是這樣跪著求你,那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姑娘你就認命吧,怪就怪在你長了一副好皮囊,一副能讓勾起犯罪的臉,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問題,怪不了別人。”

“可如今呢?你又作何感想?”

這一刻謝友權徹底的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不怕,而是時候未到。

正當他準備接受凌雪的報復時,廖慕楠開口道:“就到這吧。”

凌雪不解,就差最後一步了,只有完成最後一步她才能安心的去投胎。

“為什麼?難道你覺得他不該死?”

“該,但不該髒了你的手,他本就活不久哦,你又何必為了這樣的人下地獄呢?”

廖慕楠走到他們跟前,慢悠的說道:“他生病了,這病怕是讓他這後輩子都過不好,讓他死容易,但要他這般痛苦的活著,又何嘗不是件好事?”

凌雪聽了,覺得也是有道理:“那就聽你的,留他一命吧。”

可謝友權卻沒這麼好了,他知道自己身體一直不好,但不知道已經到了這地步。

要知道收這樣的話,之前家裡人叫去做體檢的時候就該去了,心裡越想越害怕。

結果到了醫院一檢查,真的是胃癌晚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也想過一死了之,可每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被家裡人給發現了,最後將他救了回來。

就這樣,謝友權每天做著噩夢一邊治療一邊懺悔。

他到死的最後一刻,對著家人說的最後一句就是:“千萬別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