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窮部落盤桓了三日之後,趙政終於將隊伍調整妥當。這一次對於有窮部落的謀劃雖然出現了不小的波折,但是也在情理之中,人員損失高達10人。
後來的5名被感染的有崇戰士也沒有任何辦法,在兩天之後因為感染導致最後一絲靈魂破滅,被荒黽宣告死亡。
趙政也從瑤姬那裡得知,這是一種病變,本身是媧皇無意之間發現的病症,但是被羲皇利用無上手段調和,最終病變深藏於本源之中,而後因為某些契機導致重現人間。趙政猜測荒羿是有某種方法,能夠重現這種病症,但是在對後山洞穴的地毯式搜尋中,除了很多白骨與屍體,再沒有其他發現。
同時眾人也發現了荒羿對此有多麼執著和病態,整個山洞最深處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骨,這裡完全是一個百人坑,各式的野獸和人族的屍骨鋪滿洞窟,噁心刺鼻的氣味令趙政他們這些強者都深感不適,最終荒步一把火燒了三天三夜,整個洞窟也被回填掩埋。
荒禹在這幾天和趙政的交流越發變少,不是因為荒禹不想和他聊,而是趙政再沒有單獨找過他。平時這倆人三不五時就會呆在一起,練練拳腳,聊聊趣事,但最近荒禹明顯感到了疏離,於是終於在這天趙政在大殿頂上觀摩黃綾寶卷之時,荒禹找了過來。
“為什麼躲著我?”荒禹著實不太像帝王,說話少了話術,但是卻讓趙政又是一陣揣測。
“你不是人!”趙政思考了一會兒,也決定不再跟荒禹打馬虎眼,直接了當算了。
“啥?你才不是人!我正兒八經的八尺壯漢,咋就不是人了!”荒禹聽得額頭青筋一起,擼起袖子就準備幹了。
“那你爹不是人!”趙政隨口繼續答道,然而身後久久沒有回應,使得趙政不由將黃綾寶卷放下,轉頭看去,荒禹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一般,搓著手上的老繭。
“所以,你知道?”趙政本是隨口一問,但是沒想到荒禹的誠懇度比他想象的還要高,這種秘辛都為他透露。
荒禹抬起頭,緩緩湊出一個嗯字的音節,腳步摩挲的靠著趙政坐了下來。
“我從未見過我的母親,所以曾經打聽過母親的事情。父親卻沒有給我任何答覆,我是在一次酒宴上,聽到醉酒的叔伯說了一些傳言。”
“傳言?一般不會空穴來風,所以具體是什麼?”趙政一邊分析,一邊安慰著情緒有些低落的荒禹。
“所以你知道了我的身世,這才避開我?”荒禹這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趙政。
“是,我覺得你不是人。”趙政的冷靜回答,讓荒禹愣住了,他同樣審視著這個充滿權謀智慧的青年。
“哈哈哈,所以我們還算是同伴麼?”趙政聽著荒禹的笑聲充滿淒涼,對於感情並不豐富的趙政來說,對此有些敏而不知,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有些受到情緒感染不自覺的嗯了一聲。
“我從小就沒有同伴,我是說那種真心的同伴。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整個背部裂開才把我取出來。那時候的我全身都是濃密的毛髮,身形也比一般的小孩大許多,因此母親生下我便死了。”趙政聽到這裡有些明白過來,轉頭盯著微微仰頭的荒禹。
“所以小時候他們都把我當做怪物,不與我接觸,在帝都的時候我只能每天一個人待在院子裡面,一待就是一整天。再大一些便有了族人,但是他們也只是敬我尊貴,愛我力大。所以我喜歡治水,因為所有人都會喜歡我,接納我。”趙政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青銅酒壺,然後又摸出了兩個小碗,在荒禹一臉好奇之下,為他斟滿了一碗酒。
顯然,這是昆吾給他提供的便利,雖然還不能解鎖釀酒,但是簡單的一些物品存放,昆吾還是能夠順手幫他一下。
趙政也好似回答荒禹一般,搖了搖身邊的昆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