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瞧去,便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骨,慢條斯理的撩起了簾子,自外緩步走了進來,很自然的便來到了謝清晚的跟前,握住了她的玉手。
謝清晚笑意盈盈,“夫君怎麼知曉我在此處,莫不是在我的身上安了雙眼睛?”
“別說是眼睛,為夫的整顆心,都在夫人的身上,一刻不見便心慌難耐。”
論騷還是騷不過江寂。
謝清安第一個聽不下去,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摸著手臂道:“江寂,你一個大男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肉麻,晚晚你是怎麼忍受的了的?”
“內兄,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晚晚早便已經習以為常了。”
趁著謝清安倒油之前,江寂扯開了話題:“方才我來的時候,聽了一版很有意思的評書,我越聽,越覺著這好像便是我與晚晚之間的故事,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晚晚今日可是為了你,跑遍了上京的茶樓瓦舍,將你們的過往編成故事,讓說書先生和戲子來講,前前後後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晚晚,親兄弟尚且還明算賬,這筆銀子你可不能全是自己出呀。”
身為哥哥的謝清安,可是為了妹妹的婚後生活操碎了心。
妹夫可以吃虧,但是妹妹絕對不能吃一點兒虧!
“內兄,那我恐怕是無法支付了,因為我的積蓄,全都在晚晚這兒了,我現在兜比臉都還要乾淨,是吧晚晚?”
謝清晚憋笑頷首:“哥哥,夫君他的確是有史以來最窮的太子。”
頓時,謝清安看著江寂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同情。
“是個有擔當的好兒郎。”
謝清安頗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寂道了聲過獎,而後側首道:“晚晚你將我們的過往編成故事,可是為了造勢?其實不必你親自麻煩去做這些的,便算是他們抓住了你的過往這一點,那又如何,你我成婚之時,父皇可是證婚人,在這一點上,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別擔心。”
“我並不擔心我曾經的過往,只是因為你當初在裴家的身份,還是很容易叫人拿來做文章的,對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你如今剛恢復身份,還是要穩妥些為好。”
謝清晚是二嫁的身份,也不算是太大的事兒。
畢竟自古以來,二嫁入皇室,甚至做皇后的都有,謝清晚這一點,並不算什麼。
唯一能被人拿來說道的,便是江寂曾經套著裴家九爺的名號,而謝清晚曾是裴家孫媳。
小叔與侄媳婦這一點,便足夠讓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詆譭江寂行為不端,失了儲君之儀。
江寂自是清楚,謝清晚如此煞費苦心,便只是為他著想。
他今生何其有幸,能得此良妻。
“今日真是辛苦夫人了,回府之後,我必然好好的犒勞夫人,保準叫夫人滿意。”
在說話的同時,江寂便彎腰,輕而易舉的便將人給抱了起來。
謝清晚也沒掙扎,只是晃了晃雪白的小腿,“大庭廣眾的,抱我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說了要伺候好夫人的,內兄還在這兒看著呢,我如何能食言,更何況,夫人不是想要讓你我之間的故事,人盡皆知嗎?光聽旁人講,不如咱們實際行動,讓那些人瞧見了,更有說服力些。”
能把趁機佔便宜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恐怕也就只有江寂了。
果然,太子在一家茶樓,公然抱著一個蒙著面紗,觀儀態必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娘子上了馬車的事兒,很快便傳到了高貴妃的耳中。
“看來這江寂還是個痴情種,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將一個外室放在明面上,他這是生怕旁人不知曉他養了一個外室嗎?”
高太師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