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僕人本要將這叫花子給驅趕走,但是一句當今太子,卻是令原本緊蹙眉梢,一臉嫌棄自己被一個叫花子給碰了衣袂的永平長公主頓住了腳步。

裴惜月,看起來是裴家的人,說不準真有什麼額外的訊息。

府外人來人往,未免落人口舌,永平長公主抬了抬手,示意僕人不必動手。

“帶她入府。”

偏廳,永平長公主端坐於梨木鐫花椅上,優雅的抿著茶水。

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裴惜月,卻是狼狽不堪,甚至連樣貌都因為髒亂而分辨不清,匍匐跪於地面之上。

“說說吧,你口中的事關當今太子,究竟是個什麼訊息,若不是本宮所感興趣的,你今日可就沒命走出長公主府了。”

裴惜月嚥了咽口水,若非是走投無路,她是絕對不會冒險來投靠永平長公主的。

但如今已逼上梁山,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如今天下都已傳遍,曾經是宣陽侯府裴家么子的裴景庭,實則是當今聖上唯一的皇子,如今的東宮太子,江寂,長公主殿下必然已經知曉了吧?”

永平長公主冷嗤:“這些還需要你來告訴本宮?竟然敢在本宮的面前虛張聲勢,來人啊,將她帶下去杖斃……”

“臣女不敢!難道永平長公主不想知曉,為何太子為何對福寧郡主這般美若天仙的小娘子不感興趣嗎?”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永平長公主的興趣。

“哦,那你倒是與本宮說說,這各中的緣由,若是有半句虛假,本宮便打爛你的嘴。”

裴惜月忙道:“臣女所言,絕無半句虛假,永平長公主可還記得,我裴家先前那位被妾室謀害,墜落懸崖,屍骨無存的長嫂,謝清晚?”

提到這個謝清晚,永平長公主便想起了在臨安之時,江寂為了救這個謝清晚,差些將福寧都給殺了。

到如今,福寧都還被嚇得不輕,甚至連房門都不敢再邁出一步了。

“這事兒本宮自然是知曉的,你提此人做什麼?”

裴惜月道:“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個謝清晚給騙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死,墜崖只是她做給世人看的,為的便是擺脫裴家,好與太子私奔,卻原來,她早在裴家之時,便與當時還養在裴家的太子勾搭上了!”

永平長公主這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她便覺得,這謝清晚是有如何大的本事,能讓江寂都為她前後奔波出頭。

卻原來,兩人還在裴家之時,便已經勾搭上了!

“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裴惜月道:“臣女親眼瞧見,太子將這謝清晚養在了他的私宅,若是長公主殿下不信,自可派人前去查驗,便知臣女所說真假。”

江寂還真是不怕這樁醜事被戳穿,竟然還敢將人從臨安帶回了上京。

當初他養在裴家,而謝清晚又曾是裴家婦的事兒,可是人盡皆知的,若是此事被捅破了。

當朝太子,與曾經名義上的侄媳婦有染,足以讓他的名聲變臭!

但永平長公主可並不打算敗壞江寂的名聲,她與江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將江寂拉下了馬,對她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畢竟這個天下姓江,不姓高,若是江寂倒臺,讓高家上位了,那麼她這個長公主的好日子便也就跟著到頭了。

“此事,可有第三個人知曉?”

裴惜月立即道:“長公主殿下放心,臣女在得知此事之後,便一直守口如瓶,只向您稟報了此事。”

永平長公主露出滿意的笑,“很好,你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本宮很滿意,你立下了大功,本宮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能為長公主殿下做事,是臣女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