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遠尬笑,還想掙扎一下,但謝清安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再不滾,就別怪我掀開最後一層遮羞布了。”

謝宏遠瞬間便不敢再多說了:“你說你這孩子,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好好好,為父不說了,筵席馬上便要開始了,咱們之後再說,不急不急。”

作為從小生活在家庭幸福美滿的鎮國將軍府,又是唯一的嫡子的聞時野,哪兒見過這陣仗。

目睹完這一幕後,不由深表同情的拍了拍謝清安的肩膀。

“謝兄莫氣,太子殿下知道這廝如此無恥嗎?若是你顧念著這層父子關係,不好下手,便交給太子殿下,氣死人不償命這事兒,咱們太子殿下最為拿手了。”

陸明禮覺得聞時野這話說得實在是奇怪,謝清安家裡的內部矛盾,還能請動堂堂太子來親自出手?

正說著,一道尖銳的陰嗓隨之響起。

“聖上駕到——”

“太子殿下到——”

滿朝文武跪下。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洪宗帝的左手邊是江寂,右手邊則是高貴妃。

顯然,有兒子在身側的洪宗帝,心情非常好,抬手示意:“諸位愛卿不必多禮,今日也算是家宴,都起吧,入席。”

因江寂做過大理寺少卿,所以朝中的大臣都認得他,且他也去過永平長公主辦的馬球會,不少名門貴女也見過他。

當曾經的今科探花,搖身一變為東宮太子,最高興的,便莫過於這些貴女們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又是洪宗帝唯一的皇子,這皇位將來必會傳到他的手上。

更重要的是,這位太子殿下博學多識,又貌若潘安,也從未聽過他有什麼鶯鶯燕燕的花邊新聞,是個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這樣一位近乎完美的佳婿,有哪個小娘子會不動心?

中庭舞姬翩翩起舞,絲竹管絃不絕於耳,一派觥籌交錯間,女眷席的那些小娘子們,皆是悄默默的往高臺之上偷看。

但可惜,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是神色淡漠的飲著美酒,並未往女眷席施捨半眼,倒是叫她們差些將眼珠子都給瞟下來了。

高貴妃端起酒盞,笑道:“如今太子歸位,聖上終於不用再頭疼,太子德才兼備,乃是國之大幸,臣妾也為之甚是欣慰,恭賀聖上,臣妾先乾為敬。”

“敏兒你能這般想,朕甚是高興!”

洪宗帝笑著剛抬起酒盞飲酒,卻聽高貴妃不急不緩補充了下半句話:“太子已是弱冠之年,這年紀若是放在尋常的世家中,那些世家公子們,也早便已經是妻妾成群了。”

“可東宮卻空蕩蕩的,便是缺了一個女主人的緣故,臣妾覺著,為太子擇選太子妃一事,該是提上行程了。”

一句話,讓洪宗帝瞬間就噴酒了,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朕才認回景庭,且因叛軍一事,朝中上下百廢待興,還是先以朝政要緊,此事不著急,不著急。”

但高貴妃豈會善罷甘休?

“聖上這話卻是不太準確了,自古以來呀,這女子都是男子的賢內助,有個賢惠的妻子將家中一切都料理好了,男子才好在外面闖出一番天地來,況且,太子的子嗣,也關乎著咱們大晟的興衰,可是耽擱不得。”

說著,高貴妃往女眷的方向一指道:“正巧,今日這宮宴也是為太子所設,來了不少女眷,且大多都是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們,擇日不如撞日,便趁著這大喜的日子,一併選了吧?”

“不僅是太子妃,還有側妃,東宮寬暢,選個五六個的,都不成問題,聖上意下如何?”

高貴妃倒是打的好主意,高家今日來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