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視線對上。

此刻,她終於回過味來了。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報復她,因為這些年來,她待他並不好,所以他便趁機落井下石報復!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衍兒!”

裴老夫人腦子一片空白,唯有胸腔的仇恨,讓她本能的張牙舞爪便朝著江寂撲了過去。

但可惜,她甚至連碰到江寂衣角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楚河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大膽刁民,竟然敢對太子殿下不敬!”

江寂只抬了抬兩根修長的手指,“看在宣陽侯的面子上,孤便不與你多做計較,你們可是要讓宣陽侯保重身子呀,畢竟如今裴家能夠不被誅連,姑且留一條命,全靠著宣陽侯往日的情分罷了,若是宣陽侯不在了,這往日的情分,便也就蕩然無存了。”

輕飄飄留下一句話後,江寂施施然拂袖離開了。

其實江寂完全沒有盡興,因為裴知衍先一步死了,以至於他今日都沒有發揮到最好的狀態。

虐裴家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夠解氣,哎還是沒意思了。

江寂這般感慨著,利落翻身上了赤兔馬,打道回府,陪自家夫人去了。

裴家人甚至都來不及傷心被剝奪了爵位,只想著江寂在離開之前所說的話。

如果宣陽侯死了,那麼宣陽侯這些年來對皇家的貢獻,便也跟著蕩然無存。

很有可能,洪宗帝會翻舊賬,轉頭便要將裴家誅連九族!

為了保住小命,裴家人趕忙手忙腳亂的去請郎中,不管怎麼樣,宣陽侯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死了!

長公主府正門,一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子,踉蹌著摔倒在石階前。

“勞煩向長公主殿下傳一聲,我、我有十分要緊之事,要求見長公主殿下……”

誰知,話還未說完,就被門房嫌棄的一腳踹開。

“哪兒來的叫花子,竟然敢在長公主府前撒野,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但這叫花子卻依然固執的重複著:“我要求見長公主,求求你幫我傳達一聲,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長公主殿下一定會感興趣的……”

見對方冥頑不靈,門房便直接對著其一陣拳打腳踢。

正當將人快打了個半死時,恰好雕花馬車在府門前停下,永平長公主踏在馬凳上緩緩而下。

“何人在府前喧鬧?”

叫花子一個猛扎,抱住了永平長公主的大腿。

“長公主殿下,臣女裴惜月,有萬分要緊之事,稟報長公主殿下,事關當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