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旁人了,便是高貴妃,都被白露這突如其來的反手一個巴掌給震驚到了。
“賤婢,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對本宮的人動手,還愣著做什麼,上去把她給我摁住,狠狠地打,打死了為止!”
白露紋絲不動,而跟隨而來的兩個侍衛,在同時上前,左右兩邊,護在了白露的跟前,與高貴妃的人刀劍相向,氣氛瞬間便劍拔弩張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賤婢,還想反了天不成?”
見這侍衛竟然還敢護在一個女使的跟前,害得高貴妃在眾人的跟前失了面子,高貴妃簡直是快要被氣死了。
白露徐徐道:“貴妃娘娘息怒,貴妃娘娘手底下的宮婢不懂得規矩,奴婢這才越俎代庖,出手替貴妃娘娘教訓一二,想來貴妃娘娘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必然是不會與奴婢計較的。”
這種好賴話,高貴妃可不會放在眼中,冷嗤道:“本宮的宮婢不懂規矩?真是笑話,分明便是你這個賤婢,擋著本宮的面,打了本宮的人,膽敢不將本宮放在眼中,便算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貴妃娘娘這話卻是冤枉奴婢了,敢問貴妃娘娘,您的這個宮婢,位階幾何?”
任嬤嬤回道:“能在我們貴妃娘娘跟前伺候的,最少也是二等宮婢!”
“這便對了,奴婢雖是個女使,但卻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奴婢的身份,便是與貴妃娘娘您身邊的任嬤嬤一般,一個二等宮婢,卻敢對我這個一等女使動手,如此壞了規矩的行為,
“也虧得這是在東宮,我們太子妃一貫仁慈,見不得體罰宮人,便只出手提醒一二,這都是奴婢該做的,貴妃娘娘不必同奴婢客氣,只是日後,可是要千萬注意了。”
因著高貴妃寵冠六宮,合宮上下,無人敢反駁她的意願,倘若高貴妃氣不順了,便算是將人給活活打死了,對方都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這麼多年來,驕縱蠻橫慣了的高貴妃,何曾碰到過像白露這般,敢正面與她直槓的女使?
而且還反過來,竟然敢教她規矩!
但白露的理由卻不是站不住腳的,白露在宮中的地位,的確是與任嬤嬤一般,若非是像高貴妃這般蠻橫,換了旁人,也是全然不敢對太子妃的貼身女使動手的。
“難怪太子能被太子妃給迷得神魂顛倒,便是連身邊服侍的一個小小女使,都能如此的伶牙俐齒,倒是叫本宮頗為開眼了。”
高貴妃怒極反笑,給了任嬤嬤一個眼神,“方才倒是本宮考慮不周了,既然你如此提醒本宮要注意品階尊卑,那本宮便成全了你,任嬤嬤,去,給本宮狠狠地打!”
這口氣若是不出了,便是讓闔宮上下,都看她的笑話,她多年來在後宮所立的威懾,便要因此而大打折扣了!
“是,娘娘。”
任嬤嬤活動著手腕,一副兇狠要將白露給活活打死的模樣,朝著白露走來。
“白露,怎麼還不過來呢,太子妃喚你到跟前伺候,可不能耽擱了。”
恰在這時,蒹葭掐著點過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化解了千鈞一髮的場面,將白露給帶走。
任嬤嬤提聲道:“站住!貴妃娘娘還沒開口呢,誰准許你走了?”
蒹葭不客氣的反駁:“任嬤嬤,這是東宮,白露是太子妃的女使,而不是貴妃娘娘的,你說她是該聽貴妃的話,還是聽太子妃的話呢?”
任嬤嬤一噎。
蒹葭又朝著高貴妃盈盈行了一個禮,道:“貴妃娘娘,太子妃傳話,倘若貴妃娘娘今日前來,便只是為了在東宮門口轉一圈的,請恕她眼下身子重,便沒法出來打招呼了,若沒什麼其他事兒的話,太子妃便要歇下了,貴妃娘娘也早些回寢殿歇息吧。”
高貴妃雖是氣白露竟然敢騎在她的頭上,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