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容易,以望能引起江寂的垂憐。

如今虎落平陽的裴家,能否東山再起,全靠江寂的一句話了!

只要他能念著這些年來,裴家招撫他的恩情,便一定能讓裴家恢復侯爵世襲,更能有機會拿回祖宅,搬回去!

難怪從前,宣陽侯總是讓她對江寂放尊重些。

難怪身為一個外室子,宣陽侯卻獨獨對他照顧有加,甚至每次在面對他時,都表現出一種莫名的恭敬。

也難怪,江寂與裴家任何人都不親近,總是給人一種隨時會擺脫裴家的感覺。

卻原來,他不是什麼卑賤的外室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尊貴太子!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比裴老夫人更後悔,自己當初因為宣陽侯對江寂的偏愛,而總是對他惡語相向。

宣陽侯也真是,洪宗帝讓他不要將江寂的身份告訴第三個人,他這些年便當真死守著,連自己的結髮妻子都瞞著!

“裴老夫人,別來無恙啊,如今可還覺得,孤在裴家,會搶了你長房的風頭?”

年輕郎君冷淡的視線,落在裴老夫人的身上,無形之中的施壓,如黑雲壓城,蟄伏籠罩而來,叫人喘不過氣來。

裴老夫人哪兒還敢再多放一個屁,膝蓋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臣婦、臣婦拜見太子殿下!從前都是臣婦愚鈍,請太子殿下念在、念在侯爺他這些年真心實意待殿下的份兒上,便寬恕了臣婦吧……”

江寂冷笑:“你從前做的那檔子上不了檯面的小家子事兒,孤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去斤斤計較這些。”

未等裴老夫人鬆一口氣,卻又聽江寂不急不緩補充了下半句話。

“只是裴家通敵賣國,此等誅連九族的重罪,可不是一兩句從前的情誼,便能夠就此掀過去的。”

裴老夫人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腦袋垂得更低,恨不得有條地縫能夠立刻鑽進去!

宣陽侯聽得是一頭霧水:“太子殿下,您說的通敵賣國是怎麼一回事?這絕對是汙衊呀,自從搬離了祖宅,來到此處後,我們裴家便一直安分守己,一家老小都在這兒,絕對沒有任何人,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這斬釘截鐵的話,著實是令人發笑。

“是嗎,那宣陽侯再仔細瞧瞧,你們裴家一家老小,是否真的都在此處,安分守己呢?”

宣陽侯不解其意,但還是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掃視了一眼,疑惑道。

“衍兒呢?衍兒怎麼不在?這都什麼時候,還在貪睡,快去,趕緊讓衍兒過來叩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