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在官衙的時候,那些個原本瞧不起他的同僚們,眼下都一個個上趕著拍馬屁,這感受可真是太美妙了。

若是這次宴席能夠順利進行,到時滿京城都知道他們謝家是皇親國戚,說不準連帶著他的官職都能再往上升一升。

怕是謝家的門檻兒,都要被人給踏破了。

如此說來,府中的僕人數量還是少了些,得要再招一些來,如此出門也有排面。

謝宏遠與汪氏這一整日都在府中張羅,擺宴席只是其一,還有僕人、府邸的修繕等等。

只是這一番佈置下來,賬面上的銀錢便明顯不夠了。

整個謝家便只有謝宏遠一人當官,所有的日常開支都得要靠著這點兒俸祿。

賬面上的銀錢本也就捉襟見肘,更別提還要擺宴席,修繕宅邸等,這些可都是要花大價錢的。

汪氏便也只能咬一咬牙,將自己的嫁妝給勻出來一部分,用來裝點門面。

等他們風風火火將一切都張羅的差不多的時候,天色也已黑了。

只是早早便去了東宮的謝洛嶼,至今也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為何,汪氏越等越覺得有些心慌,“夫君,嶼哥兒這都已經入宮大半晌了,天都已經黑了,入宮任職的流程這麼長的嗎,怎麼還不見人回來呀,不會是出什麼狀況了吧?”

要說還是母子連心,謝宏遠就完全沒有察覺。

“那便說明嶼哥兒已經在當差了,能在宮中當差的官職並不多,我覺著謝清晚應當是給嶼哥兒安排了御前侍衛之類的官職,這侍衛都是要值夜的,嶼哥兒眼下脫不開身也是正常,不急再等等吧。”

既然謝宏遠都這麼說了,汪氏也只能耐著性子等。

次日,謝宏遠便讓汪氏張羅著,先將請柬給發出去,也可以儘快讓滿京城的人都知曉,他們謝家可是皇親國戚,日後見著了他們都得把態度放尊重些。

謝宏遠還特意帶著請帖去了官署,當面將請柬給了同僚們。

“喲,令郎竟在宮中當差了,還是御前的差事,那可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肥差呀,想來是太子妃為令郎求來的吧?”

“謝大人如今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呀,大兒子在金吾衛當差,二兒子還在御前做事,我等真是比不了喲!”

“不知令郎在宮中當了什麼差事,我侄兒便在宮中當差,但只是個小小的宮門侍衛,只是近來並未聽他提起宮中來了哪位貴人,不知謝大人可否透露一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