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討好謝清晚,攀上東宮,讓自己的繼室受點兒苦能算的了什麼?
只要他自己沒事兒,能有命享福便成了。
雖說聞時野身居高位,從小到大見識過不少在他跟前溜鬚拍馬的小人,但還是被這對不要臉的夫婦給重新整理了下限。
見過厚顏無恥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太子妃,是臣婦說錯了話,臣婦出身卑微,如何能及太子妃您尊貴,這樣的低階錯誤,臣婦保準日後再也不會犯了!”
謝宏遠賠笑著道:“清晚,她也知道錯了,咱們是一家人,便不必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吧?其實今日來,為父也是有一件要事,想要拜託你,你放心,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兒,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便好了。”
還真是沒見過比謝宏遠更可笑無恥的,眼見著謝清晚富貴了,便迫不及待的來求事兒了。
謝清晚根本就不認他這個所謂的父親,他還敢有臉提什麼要求。
但謝清晚卻不怒反笑,語調分辨不出喜怒:“哦,是什麼要事?”
見謝清晚沒有拒絕,謝宏遠心上一喜,他便知曉,謝清晚如今貴為太子妃,也是要臉面的。
身為兒女,若是不肯認自己的父親,將這樁事兒給鬧大了,不敬長輩,不孝父母,那可是要被世人給唾罵的,謝清晚可不敢擔這樣的罪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便是你三哥嶼哥兒,你也是知曉的,他與你大哥差不了幾歲,至今閒在家中,因為這個,京中都沒有小娘子願意嫁給他,這男人呀,還是要有所依傍在身。”
“所以為父想請清晚你幫個小忙,向太子殿下說一聲,在宮中好給嶼哥兒謀個差事,咱們要求不高,也就混個六品七品小官,能讓他沉下性子,認真做事便成。”
謝宏遠想讓謝洛嶼謀個六七品的官職,說話的語氣便像是在街市上買白菜一般的輕而易舉。
如此不知輕重的話,倒是將聞時野都給聽笑了。
“你當朝中的官職,是街市上論斤賣的豬肉,你想要幾品官職便能有幾品嗎?還六七品,你也不過就是個四品的通議大夫,祖上無任何的蔭封,還敢獅子大開口,簡直是可笑!”
如此不留情面的譏諷,叫汪氏只覺下不來面子,被謝清晚教訓便也就算了,畢竟人家現在已經貴為太子妃。
但這傢伙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她的跟前,對她的寶貝兒子指手畫腳?
“怎麼便是異想天開了,那安哥兒先前不也是遠在北疆做了個小卒,若是沒有太子殿下牽線,又如何能在京中謀了差事,甚至年紀輕輕,便坐上了金吾衛中郎將的位置,
“同樣都是謝家子孫,嶼哥兒也是太子妃的親哥哥,豈能厚此薄彼,只是想要謀個小小的六七品,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誰知話剛說出口,蒹葭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扇了汪氏一個巴掌。
“你……你憑什麼又打我?”
雖說謝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汪氏在嫡母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同一個人,對方還只是一個卑賤的女使,給連扇了兩個巴掌,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太子妃娘娘的親哥哥,唯有中郎將謝清安一人,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趕著來認親,一個外室帶著外室子上位的雜種,也敢在太子妃娘娘的面前自稱哥哥,真是天大的笑話,給你一個巴掌只是警告,倘若再說錯話,可就不是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汪氏快氣炸了,但謝宏遠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不准她再多嘴。
“清晚你別生氣,汪氏一貫是心直口快,但絕對是沒有壞心的,她只是一時情急了,嶼哥兒閒在家中許久,為父心中也甚是著急,倘若六七品有些難,
“那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