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還活著,總有一日,他會將她搶回來!

謝清晚,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能是他裴知衍的妻子!

裴知衍如此直勾勾,不加掩飾的視線,便是連謝清晚本人都察覺了。

謝清晚總覺得這道視線有些熟悉,而江寂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後,便起身走到了謝清晚的身側。

正正好的,擋在了她的跟前,完美的堵死了裴知衍看過來的目光。

這個不知好歹的道士,竟然敢用如此明目張膽的視線看他的妻子,簡直是找死!

“道長既是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還不速速離開?”

瞧不見謝清晚的身影了,裴知衍只能不甘的,又極度忍耐的,暫且收回了視線。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先前可是殿下向聖上請旨,讓貧道協同修建浮生塔,貧道出現在工部,有何不妥嗎?”

這道士的嗓音低沉又帶著一絲似是剋制般的喑啞,隱約之中,透出了一絲熟識的味道。

如果說方才的視線叫謝清晚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麼此刻聽到這道聲音,謝清晚便斷定,從前她必然是與此人接觸過。

但一時之間,又無法將這道聲線與曾經見過的人對上。

“先前幾番邀請,都不見道長的身影,今日未曾邀請,道長倒是又不請自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道長是特意為誰而來呢。”

從裴知衍進門開始,他的視線便一直落在謝清晚這邊,這目的性實在是太強。

出於男人的直覺,江寂可以斷定,這道士必然是衝著謝清晚來的。

但他是抱著什麼目的,江寂一時之間還無法斷定。

只是無論是什麼目的,必然都不是什麼好心思!

裴知衍卻是陰冷冷的笑了聲:“太子殿下說笑了,貧道雲遊四方,此番也是應天道,初次入宮,宮中之人尚且都認不全,更何況是工部的諸位大臣們呢。”

“只是貧道聽聞太子殿下與諸位大臣在圖紙上久定不下,為避免延誤工期,惹怒神明,貧道特意前來,指點一二。”

若是真想指點,早幾日做什麼去了,這套說辭,偏偏旁人倒行,卻逃不過江寂的銳眼。

“如此倒是還要道長多多費心了,道長且與諸位大臣商議吧,孤先送太子妃回宮了。”

大臣們忙拱手:“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江寂一直摟著謝清晚的腰肢,極為霸道且牢不可破的姿勢,將人穩穩護在懷中,以高大的身軀阻擋一切不懷好心的視線。

而裴知衍雖未阻攔,但視線卻一直隨著謝清晚的背影,直至徹底消失在眼簾之內,他還久久不捨得挪開。

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