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中,多了認真的味道。

“看來裴世子雖身處牆圍,但志向卻依舊遠大,倘若你能解決本都督的煩惱,封官加爵,不是問題。”

正說著,忽的有將領匆匆跑了進來。

“主上,前線八百里加急!”

邵英傑命人呈上,在看了戰報之後,邵英傑勃然大怒,將戰報一下拍在了桌案之上。

“好你個裴家,竟然還敢跟我玩兒陰的?來人,將這廝給我拿下,就地處死!”

裴知衍大驚,在被認按壓於地時,忙問道:“主上,不知草民所犯何罪?”

“你還敢問,裴景庭這個名字,你必然不陌生吧?”

裴知衍在腦中飛速思考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嘴上回道:“此人乃是草民的小叔……”

“既然是裴家人,那殺你也是不冤了!”

裴知衍忙接道:“若是主上一定要殺了草民,草民一條賤命,必不會有二話,但請容許草民在死之前,也能知曉,究竟是為何而死?”

邵英傑冷嗤:“洪宗帝帶兵攻打了回來,而這支軍隊的統帥,便是裴景庭!你們裴家人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能連克我軍,奪了幾座城池,倒是本都督小瞧了,就是不知他如此為洪宗帝賣命,倘若知曉他的家人被本都督誅殺殆盡,還會不會繼續為洪宗帝效命!”

成大事者,必是心狠手辣,一將功成萬骨枯,邵英傑殺起人來,更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即便主上將整個裴家九族都誅殺殆盡,裴景庭都必然是不會眨一下眼睛,反而還會感激主上的舉止!”

這個回答倒是讓邵英傑有了絲興趣,“本都督殺他的骨肉至親,他反而還拍手稱快?你當本都督是三歲幼童,如此好誆騙嗎?”

“草民不敢欺瞞主上,只是裴景庭雖冠裴姓,卻早與裴家分家,您只需在外面隨便打聽便知,草民的祖母對他深惡痛絕,但凡他出現,便是非打即罵,而他因此對裴家也是恨之入骨,幾乎從不入家門。”

裴知衍怕邵英傑不信,又補充:“而且您想,倘若裴景庭與裴家關係好,為何當初朝廷南下逃亡時,他跟著朝廷一道走了,而我們裴家卻連一點兒風聲都未曾收到?難道他會不知曉,一旦被困在上京,便是死路一條嗎?”

“很顯然,他不但清楚,而且還想著藉著這個機會,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整個裴家為他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勾欄小娘償命,因為他那個小娘,至死也沒能入裴家的祖墳,他便因此而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