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求見。”

洪宗帝最討厭在他服用丹藥,享受極樂之境的時候,被人給打攪了。

但畢竟是江寂,洪宗帝便也還是皺著沒有,抬手示意召見。

裴知衍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便見年輕郎君一身深藍圓領長袍,身姿挺拔如松,面色沉如水,不過幾步便來到了殿內。

“兒臣拜見父皇。”

洪宗帝道:“景庭,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有何要事啊?”

“兒臣是向父皇呈送罪書,便在今日,父皇送給兒臣的兩個側妃,竟相互勾結,不僅下毒謀害太子妃,且還利用夾竹桃,企圖害的太子妃小產,倘若不是發現及時,恐是要釀成一屍兩命的後果!”

洪宗帝瞬間變坐直了身子,“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拿來朕看看!”

內侍從江寂的手中接過罪書,呈到了洪宗帝的跟前。

洪宗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便勃然大怒,將罪書摔在了地上。

“真是膽大妄為的毒婦!倘若朕知曉是引狼入室,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叫這兩人到景庭你跟前伺候的,是朕不對,險些便釀成了大錯,叫兒媳婦受委屈了,太子妃如今可還安好?”

畢竟是洪宗帝硬往江寂的宮裡塞的,倘若不塞人,也便不會出現如此膽大包天的事兒,洪宗帝多少心有愧疚。

“太子妃先前暈倒了,幸而有太醫救治,如今雖已無大礙,但需要靜養好幾日,而且因為產期將近,因為此次的影響,恐怕會讓晚晚之後的生產也受到影響。”

聽到謝清晚暈倒的訊息,一旁的裴知衍瞬間便緊張起來,捏緊了藏在衣袖之中的手。

江寂單膝跪下,又道:“雖然此事最後是有驚無險,但也純粹是運氣好,可兒臣如今想來,亦是餘驚未定,這樣的事情,兒臣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請父皇下旨,日後莫要再往兒臣的宮中塞人!”

洪宗帝猶豫的摸摸鼻尖,“這……景庭,不是朕不通情理,只是你畢竟是太子,東宮儲君,身為儲君,你的宮中怎能只有一個女人呢?”

“倘若為了所謂的傳宗接代,而要付出以晚晚的安危為代價,兒臣情願不做這個儲君,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兒臣又有何臉去護天下?請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