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話音剛落,便見陳太醫扛著藥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陳太醫是江寂的人,方才在來的路上,便已經有人同陳太醫提前打過招呼,到了之後,只需配合好太子殿下便成。

“微臣參見殿下。”

江寂抬了下修長的手,“陳太醫不必多禮,且來瞧瞧,琴側妃的身子有何不妥吧。”

謝琴書原本是想要收買一個小太醫的,可誰知她派人去請的太醫還沒來,這太醫院左院判便已經到了。

“殿下,妾身這只是老問題了,只需要歇一會兒便無事了……”

不等謝琴書說完,江寂淡淡道:“老問題若是一直拖著,是會拖出大問題的,從前琴側妃遠在臨安,碰不到如陳太醫這般醫術高明的太醫。”

“既然陳太醫都已經到了,便讓他好生把把脈,若是能為你治好舊疾,豈不是也是好事一件?”

謝琴書勉強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江寂都這麼說了,倘若她再拒絕,怕是便要叫對方瞧出她是在裝病了。

“如此,便有勞陳太醫了。”

江寂看了陳太醫一眼,“陳太醫,你且好生瞧瞧吧,定要為琴側妃診治妥當。”

一開始陳太醫還不太明白江寂真正的用意,但為謝琴書號脈之後,卻很快發現謝琴書脈象有力,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如何,琴側妃這舊疾,可是需要用到特殊的法子來醫治,才能治好?”

江寂不動聲色的,在“特殊法子”這四個字上,著重強調了一下。

陳太醫在宮中就值幾十年,哪兒還能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宮中的主子們,為了爭寵,時常會假裝頭疼腦熱的,想來這謝琴書便是如此。

而江寂早便一眼看穿了謝琴書的這點兒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這是在暗示陳太醫,要不動聲色的,給謝琴書苦頭嚐嚐。

“回殿下,琴側妃的舊疾的確是有些棘手,微臣以針灸試上一試,或許有用。”

這折磨人的法子,當然是要數針灸最為合適了。

能夠不動聲色的,以一根小小的銀針,叫人痛不欲生。

謝琴書聽到陳太醫說她有舊疾,臉色一變。

這怎麼可能,她一貫是身強體健的,怎麼會有什麼舊疾?

“陳太醫,我……我這舊疾,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其實我覺得已經好很多了,就……不需要再針灸了吧?”

這太醫怕不是謝芊凝所收買的,故意來整她的吧?可別兩針下去,真的將她扎出什麼毛病來了!

陳太醫明顯語氣不悅道:“琴側妃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自……自然不是了,那便有勞陳太醫了。”

這人是江寂請過來的,倘若她拒絕了,豈不是也會惹江寂不高興,太不識抬舉了?

沒法子,謝琴書只能咬著牙應下。

謝芊凝可是高興極了,看謝琴書不痛快,她便是痛快了,立時便退到了一邊。

“陳太醫,您可要好好的醫治呀,琴書姐姐的身子,便要全仰仗太醫您了!”

見陳太醫拿出了針包,謝琴書不由嚥了咽口水,雖是害怕,但她還是忍住了。

一針紮下去,謝琴書直接痛的啊了聲。

謝芊凝緊跟著問:“琴書姐姐怎麼了,是很疼嗎?哎呀,這針看著不是很粗,但直接扎破了肌膚,一定很疼的,琴書姐姐你可要忍住了,還要不少針呢!”

“那可真是多謝妹妹的提醒了。”

“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姐姐身子不適,妹妹是十分擔心的,只盼著姐姐能早日恢復如初,同妹妹一道伺候好殿下呢。”

又是一針下去,謝琴書已經痛出了一頭的冷汗,一時之間痛的腦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