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特別的反應,甚至也沒有回應。
只是又側了身,往花團錦簇的盆栽中,纖纖玉手又是一指。
“這盆文人草也不錯,四季常青,再挑些山石,搭配古盆,更顯文人雅韻。”
花匠忙應下。
跪於地的侍衛心中忐忑,太子妃不回應,反而還挑選起了盆栽,不知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蒹葭上前一步道:“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上門認親了,太子殿下有令,不準任何人打攪太子妃娘娘養胎,如何做,不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吧?”
在宮裡當差的,自然是頭腦機靈,立時便不敢再多問一句,忙應道:“卑職明白,卑職告退!”
翹首以盼,脖子都快撐酸了的謝宏遠,在宮門口站了半晌,也不見人影出來迎接。
大概是站得時間長了些,宮門的侍衛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謝宏遠立時又底氣十足的瞪了回去,“看什麼看,太子妃必然很快便會親自出來迎接我了!”
雖說他與這個五女兒並不親近,但大晟自來重孝道,他料定謝清晚必然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便敢大義滅親,不認他這個父親。
否則一旦傳揚了出去,必然也會有損她身為太子妃的形象。
遠遠的,謝宏遠終於瞧見有人影從東宮方向而來,立時便迫不及待的招呼。
“清晚,我是父親呀!”
誰知,待近了才發現,來者並非是謝清晚,甚至也沒有東宮其他人,方才那個侍衛去稟報,回來依然只有這侍衛一人。
“怎麼回事,我女兒她人呢?”
謝宏遠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侍衛瞧他的神色,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有禮相待,反而是自高而下的睥睨。
“將這個膽敢冒充太子妃娘娘生父的騙子,立刻亂棍逐出宮門!”
謝宏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你大膽!我可是太子妃的生父,你若是敢動我,我必然要讓你人頭分家……哎喲!你、你們竟然真的敢動手……哎喲!”
一邊放著狠話,一邊卻狼狽的被侍衛給驅趕出宮門,如同喪家之犬。
“再敢上前一步,便打斷你的腿,滾!”
謝宏遠氣得發抖,“你們……”
這場面可甚是滑稽,有不少過路人,遠遠的停下來瞧熱鬧。
謝宏遠也終於覺得丟人了,這才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沾染的一身灰塵。
“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