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庭迅速先探她的體溫,溫度明顯高於尋常。

再探脈搏,跳動非常快且虛浮,這是被下藥了!

這些該死的傢伙,怎麼敢!

裴景庭的黑眸中翻湧著驚濤駭浪,但此刻救謝清晚要緊,至於給她下藥的人,之後他再慢慢清算!

解下身上的墨藍色織錦羽緞披風,籠罩在謝清晚的周身,再將其抱起。

“爺,發生什麼事……”

楚河趕過來,就瞧見外面和屋內都躺著昏迷不醒的人,再看裴景庭懷中抱著個人,雖用披風遮擋,看不清樣貌。

但小娘子烏黑的秀髮自裴景庭的臂彎間滑落,楚河不用看就知道,在他懷中的必然是謝清晚。

“謝小娘子這是怎麼了?”

裴景庭沒工夫和他說這些,只冷道:“留下將此間料理乾淨,既然他們想鬧出動靜,便成全他們。”

楚河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猥瑣男,瞬間明白了裴景庭的用意,“是,爺。”

不再管其他的,裴景庭抱著謝清晚,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腳尖一點,施展輕功便直接飛出了西山春日宴。

而在裴景庭前腳剛走,便有個人影,從床榻底下爬了出來。

“熱……好熱,救救我……”

楚河盯緊一瞧,這不是謝清晚那名義上的“好婆母”秦氏嗎?

看秦氏這面色潮紅,將自己給扒的快一乾二淨的模樣,情況可是比謝清晚要嚴重多了。

楚河看了看秦氏,又瞧瞧地上的猥瑣男,頓時有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

辦妥之後,楚河將門關上,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轉頭去找聞時野。

“少將軍,爺已經回去了,他讓我叫你過去,至於福寧郡主,便不必管她了。”

楚河飛快的朝聞時野眨了下眼,聞時野雖然不知道楚河做了什麼,但看他這一臉奸笑的模樣,必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

聞時野一伸手,解了福寧的穴。

福寧暴跳如雷:“聞時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封本郡主的穴!”

“郡主要是不服氣的話,你可以封回來啊,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旁人忌憚長公主府,但聞時野可不怕。

“你……”

懶得和福寧廢話,聞時野揮揮手,運展輕功,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該死的聞時野,你給我等著!要不是本郡主有要事做,非得弄死你不可!”

福寧氣得跺腳,為了辦正事,還是暫且忍下了這口氣,馬上將人給叫了過來:“事情都辦妥了嗎?”

“郡主放心,人已經進了廂房,我們的人在外頭看著,那男子也已經進去了,想來現在已經……”

福寧露出滿意的笑,“讓人可以繼續做了,記得,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吩咐好了之後,福寧便回了馬場觀賞臺。

沒會兒,便聽見西南面的方向,傳來了尖叫聲。

福寧立時道:“發生何事了?”

有女使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不好了不好了,謝家……謝家大娘子出事兒了!”

“何人竟敢在我母親舉辦的春日宴上鬧事?走,立即帶本郡主過去瞧瞧!”

福寧一臉的義憤填膺,帶頭過去,而其他人馬球也不看了,也跟著一道過去看熱鬧。

“郡主不好了,有男子闖入了廂房,謝大娘子還在裡頭……”

守在門口的女使,適時的上前,跪在福寧的跟前稟報。

雖然還未進門,但站在外頭,便能很清楚的聽見,屋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有女子的嬌喘,還有男子的低吼聲,伴隨著床板因為震動而發出吱呀吱呀的動靜。

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