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帶此刻也是鬆鬆垮垮的搭在腰間,而腰帶的另一端,則是被小娘子握在手心。

因為裴景庭按著一端,所以才勉強保住腰帶沒有被徹底拉扯開。

小娘子的力量能有多大?裴景庭兩根手指頭,必然就能輕鬆制服,將自己的腰帶拯救出來。

但他非但沒有,反而是低著首,嗓音低低,軟下三分語氣:“不可以再亂動了。”

明明是威脅的語句,但語氣卻實在是聽不出半點兒兇狠,反而像是在安撫。

“這次又是哪個小娘子?”

柳華走近,瞧清了謝清晚的樣貌,“這不是先前那位謝家小娘子嗎?上次是你被下了藥,她將你救了回來,今日是你救了她,你們這緣分,還真是不淺呀?”

“柳先生,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她的情況不太好,與我上次中藥時,似乎不大一樣。”

聽到裴景庭這麼說,柳華也收起了玩笑,讓裴景庭讓開他好把脈。

但謝清晚圈固著裴景庭的腰肢,怎麼也不肯鬆手,一動她便嗚咽,瑩瑩淚水滾落在裴景庭的手背上,將他的心口都跟著被一燙。

裴景庭嘆了聲氣,“柳先生,便這麼看吧。”

柳華何時見裴景庭對一個人如此縱容且妥協過?不由多看了謝清晚兩眼。

這才彎腰,把起了脈象。

很快,柳華便皺眉道:“她這不是簡單的被下了情藥,而是中了情人蠱。”

“情人蠱?”

柳華道:“沒錯,從脈象看,謝娘子中的當是子蠱,而倘若另外一人將母蠱種在自己的體內,便能令體內有子蠱的人唯命是從,情難自抑,這是苗疆的一種獨特蠱術,專用於一人對另一人的求而不得。”

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將另一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在之前謝清晚都是好好的,究竟是何時被人下了蠱?

忽的,裴景庭想起了那壺龍鳳團茶!

是福寧搞的鬼!

裴景庭周身的氣場極低,如蟄伏下的深淵,隨時能將人斬殺殆盡。

“如何醫治?”

柳華道:“如今唯有一種法子,便是以交合的方式,將謝娘子體內的子蠱,引到另一人的體內,此人必然要內力深厚,才能運轉周身內力,將子蠱逼至一處,我再施針將其除掉,但如此一來,對此人的身體損耗極大……”

“柳先生,你且出去守著,屆時我會叫你。”

柳華吃驚:“景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