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庭只道:“我意已決,你且在外守著吧。”

相識多年,柳華自是瞭解裴景庭的個性,便只能嘆息一聲,退了出去。

裴景庭握住那隻纖纖玉手,同時以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頷,讓難受得已沒了意識的小娘子,與他的視線對上。

“謝清晚,看清我是誰了嗎?”

謝清晚的美眸泛著瑩瑩的淚花,嗚咽著:“九……九叔……”

“不對。”

裴景庭一面說著不對,一面慢慢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裴……裴景庭……”

謝清晚的喘息逐漸加重,她本能的渴求更多,但眼前俊美的年輕郎君卻像是故意不給她,這讓她愈發的難受。

褪去衣物,裴景庭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攬著她不足一握的腰肢,氣息逼近,灼熱而又蠱惑。

“江寂,我的名字,記住了。”

他本名江寂,字景庭。

“喚我的名字。”

他不想以九叔的身份佔了她的身子。

更不想在這個過程中,她只記得裴景庭的名字。

“江……江寂。”

謝清晚意識迷離,只是憑藉著本能,順從他的話,自齒瓣間吐出幾個模糊的字眼。

裴景庭並不滿足於這一聲。

“再喚。”

“……江寂。”

“江寂。”

帷幔晃動,伴隨著床榻的吱呀聲,一室漣漪。

小娘子嬌柔玉骨,如一池春水,叫人淺嘗便上癮。

但裴景庭始終剋制著,沒有過多的索取,他主要的目的,還是要給謝清晚解蠱。

結束之後,懷中的小娘子已經累得昏睡了過去,她的面色依然潮紅,但紅暈已褪去了許多,鵝蛋小臉上盡是香汗。

但已沒了方才的痛苦,相反有種解脫之後的舒適,在他的懷中睡得毫無防備。

裴景庭在起身之時,卻是一眼瞧見床單之上的一灘血跡。

這是……落紅。

她是第一次?

雖然裴景庭並不在意這些,更何況謝清晚嫁給裴知衍已有兩年多,怎麼可能還是完身?

但看著那一灘血跡,足以說明裴知衍根本就沒有碰過謝清晚。

得知這個真相後,裴景庭並未有多高興,更多的反而是心疼。

嫁為人婦,卻被夫婿冷落整整兩年,一個不得寵的妻子,必然在婆家過得艱難。

裴景庭很輕的嘆了聲,細細地為她擦拭著額角的香汗。

“日後有我護著你,誰也無法再傷你分毫。”

將錦被蓋嚴實了之後,裴景庭這才走出了臥房。

柳華第一時間上前:“你感覺如何?”

“還好,去對面廂房解蠱吧。”

裴景庭盤坐在暖榻上,運轉周身內力,將體內的子蠱一路逼至手心處。

柳華再迅速出針,準確扎中子蠱,再一刀割開肌膚,將蠱蟲給排了出來。

在柳華收針之時,裴景庭一口吐出了鮮血!

柳華迅速以幾枚銀針,封住了裴景庭身上的幾個穴位,再扶著他躺下來。

“你內力受損嚴重,三個月之內不可擅動內力,我再配藥輔以調理。”

裴景庭只淡淡嗯了聲。

“景庭,你真的想好了?哪怕你到時恢復了身份,可這謝小娘子畢竟是宣陽侯府的孫媳婦……”

話未說完,裴景庭冷聲打斷:“很快便不是了。”

“就算她離開宣陽侯府,但終歸是嫁過人的,恐是無法配上你儲君的身份。”

裴景庭坐起身,以手背隨意拭去唇邊的血漬,“我說配得上,便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