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玉清苑上下都是謝清晚的人,所以在蔣氏走後,她也沒有過多的防備。
更重要的是,她能忍到蔣氏離開已經是到極限了,壓根兒就來不及回臥房去吐。
女使折回來的太過於突然,白露和蒹葭的注意力都在謝清晚的身上,以至於在聽見女使的聲音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
白露第一時間藏銀盆,而蒹葭則是一步上前,擋在謝清晚的面前。
“二少夫人的帕子不在這兒,你去旁處找吧。”
但女使人已經直接走進來了,“奴婢在外面都已經尋過了,並沒有找到,應當就是掉在前廳了,呀,帕子就在那兒呢!”
女使假裝在地上尋找,實際上,餘光卻是去看銀盆裡的東西。
白露眼尖的瞧見了,用身子擋住,同時厲聲責問:“你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呢?既然找到帕子了,還不趕緊走?”
女使趕忙收回視線,撿起了帕子,告辭離開了。
便是連蒹葭都瞧出了異常,“這廝怕不是朝著帕子來的吧?鬼鬼祟祟的,究竟是想做什麼?”
“恐怕是我先前在飯桌上的異常,被他們注意到了,今日便是來試探的。”
雖然謝清晚想在和離之前瞞住有孕的事,但如果實在瞞不住,還是要另想法子。
“他們該不會是注意到……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相比於蒹葭他們的焦急,謝清晚倒是要鎮定許多,“裴知衍每日都歇在玉清苑,對外旁人並不知情,便是連裴知衍本人也不會知曉,他從未與我同床共枕過,倘若被發現了,便也順水推舟,不論是哪一種,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便成。”
謝清晚在心中已經有了算計,應付完蔣氏,加上方才又吐了,謝清晚也覺得甚為乏累了。
“我去歇息了,若是裴知衍來了,便說我已經睡下了,不要將他放進來。”
她實在是太累了,而且現在她這個狀況,萬一又突然想吐,到時候更加瞞不住,而且她也沒精力去應付裴知衍。
“姑娘放心。”
而這邊,從前廳出來後,女使立刻回去向蔣氏稟報。
“娘子,方才奴婢在門口真真切切的瞧見了,大少夫人的確是在吐,看樣子很不舒服,只是奴婢沒有看見銀盆裡都吐了些什麼,但那模樣,與娘子您先前懷小公子的時候,一模一樣,十有八九便是有了!”
蔣氏雖然沒有親眼瞧見,但是聽女使的描述,也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你做的很好,走吧,府裡又該熱鬧起來了。”
他們二房因為謝清晚的關係,過得可謂是捉襟見肘,她為裴家生了唯一的曾孫,卻在府中被如此苛刻,這一切,都是因為謝清晚!
只要這個該死的女人消失了,二房的好日子便也就能重新回來了!
蔣氏回到院子,剛好裴瑞澤也從外面混回來了。
看到整日不著家,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還要靠府裡接濟的裴瑞澤,蔣氏心中是非常嫌棄的。
但奈何已經嫁給了他,便也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夫君,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話沒說完,就被裴瑞澤不耐煩的推開,“辦什麼辦,沒看見老子最近正心煩著嗎?”
“夫君,倘若這件事你辦成了,咱們二房的好日子,便能重新回來了。”
此話一出,裴瑞澤果然便感興趣了,“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今這裴家上下,都是謝清晚那個賤人說了算,連母親都折了進去,你還能鬥得過她不成?”
“只要夫君願意配合,一個謝清晚根本就不算什麼……”
說著,蔣氏在裴瑞澤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裴瑞澤先是一驚,“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