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晚被她捏緊拳頭髮誓的樣子給逗笑了,“男女都好,我倒希望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次日,謝清晚剛偷偷喝了安胎藥,正吃著烏梅果乾緩解嘴巴的苦澀,便有女使進來稟報:“大娘子,二房的少夫人來了。”

蔣氏幾乎不會來玉清苑,只帶著孩子在二房待著,今日怎麼會忽然上門?

事出不凡必有妖。

謝清晚道:“讓她進來吧。”

蔣氏抱著宥哥兒,笑吟吟的進門。

“長嫂身子可還好?昨日在飯桌上見長嫂面色不佳,我心中甚是擔憂,便來瞧上一瞧。”

謝清晚淡淡道:“只是因為前一晚沒睡好,有些頭暈罷了,倒是有勞二弟妹掛念。”

“長嫂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互相關心自是應該的,這不一早,夫君在醉仙樓買了兩份肘子,這醉仙樓的肘子可是獨一絕,便是太后娘娘都愛吃,我便想著也給長嫂送一份過來,嚐嚐鮮。”

說著,蔣氏給了一旁的女使一個眼神,女使提著食盒上前,將一份油膩膩的肘子拿了出來,呈到了謝清晚的面前。

別說是吃了,光是那個油膩的味道,順著空氣飄過來,謝清晚便感覺到難以抑制的噁心。

她迅速捂住了朱唇,極力壓制住那股噁心感。

“二弟妹有心了,只是我才剛用過早膳沒多久,眼下也不餓,白露,將肘子拿去小廚房,等晚些再熱了吃。”

蔣氏一直盯著謝清晚的表情,見她明顯很難受,卻有強行忍著,鵝蛋小臉忍得越發蒼白虛弱。

“長嫂沒事兒吧?我見長嫂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不會是病了吧?長嫂如今可是咱們侯府後宅的頂樑柱,可萬不能有事呀,快去請個郎中來瞧瞧。”

謝清晚叫住人:“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待會兒補個覺便好了,不必麻煩請郎中,二弟妹可還有事?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要歇息了。”

見對方下了逐客令,蔣氏便也點到為止,抱著宥哥兒起身道:“如此,我便不打攪長嫂了。”

在起身離開之時,蔣氏不著痕跡的,將一塊帕子丟到了椅子底下。

而後才離開,只是還未出玉清苑,蔣氏便忽然止住了腳步道:“我帕子丟了,你且去找找。”

蔣氏前腳一走,謝清晚便再也忍受不住,白露和蒹葭都已經熟練了,立即端了銀盆過來,好方便謝清晚嘔吐。

“大娘子,我們娘子的帕子不小心丟了,奴婢是來尋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