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思當即便急了:“這不可能,我是知衍哥哥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會這麼對我……”
“你一個鄉下來的獵戶女,能入侯府,已經是看在你救了衍哥兒的份兒上,你當真以為,這救命之恩是你的保命符?況且就你這樣貌,若我是男子,我也會被謝清晚所蠱惑。”
葉思思惱火不已:“你……”
“葉小娘,忠言逆耳利於行,話我便說到這兒,至於該如何抉擇,便是你的事兒了。”
吳氏看葉思思這惱羞成怒的樣子,便知道火候已經到了,葉思思必然坐不住要有所動作了。
很快便到了兩個姑娘回門的時辰,但裴惜墨倒是帶著她的傻子夫婿來了,可裴惜月卻是孤身一人,高承慶並未隨同。
周氏第一時間上前,握住了裴惜月的手,“月兒,怎麼不過短短三日的功夫,便瘦了這麼多呀?姑爺呢,怎麼沒有同你一道過來,這未免也有些太不像話了!”
連高承天這個傻子都來了,高承慶這個正常人卻缺席,自古以來,這新婦第一次回門,夫婿都是要隨同一起去孃家的,不論如何位高權重都不可避免,當然除了皇帝。
裴惜月欲言又止,裴惜墨卻是笑了聲道:“三嬸嬸有所不知,這納妾,自然是不需要夫婿回門的,高二公子又豈會陪同四妹妹一道回門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謝清晚之外,都愣住了。
裴惜月惱羞成怒:“裴惜墨,你給我閉嘴!”
“四妹妹衝我發脾氣做什麼,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造化嗎?在出閣前,不惜賠上整個裴家姑娘的名譽,也要暗中與高承慶苟合,只是可惜呀,你打的好算盤,最後沒想到,
“高承慶竟然是納你為妾,這還不如給我這位傻子夫婿做妾,至少這大半夜的,不用每日都鬼哭狼嚎,連遠在大房的我,都被吵得睡不著覺呢。”
本便難以啟齒的裴惜月,因為這話徹底激怒,撲上去便扇了裴惜墨一個巴掌。
“你這個胡言亂語的賤人,我要殺了你!”
“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高家大房嫡妻,豈是你一個小小妾室能得罪的!”
說著裴惜墨也抬手扇了裴惜月一個巴掌,兩人一言不合便扭打在了一塊兒,你抓我我揪你的。
“三姑娘別打了!”
“四姑娘快鬆手!”
“賤人敢打我女兒!”
“你才是賤人,我女兒可是高家嫡妻,豈是你一個妾室能比的!”
……
裴老夫人不過是晚到了一步,擺擺長輩的架子,沒想到一來不僅沒有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反而還打了起來。
“成什麼樣子,都給我住手!”
好不容易才將兩邊給拉了住,而高承天這個傻子見兩邊打起來,還特別高興的在旁邊拍手鼓掌,笑得比誰都高興。
“打起來!打起來!好玩兒,真好玩兒!”
裴老夫人被氣得險些一口老氣兒沒提上來,還是康媽媽扶著她坐下,撫著她的胸口給她順氣。
“清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回門的大好日子,兩個姑娘怎麼就打起來了?”
在場面極度混亂,其他人都忙著拉人之時,謝清晚孑然一身,施施然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謝清晚淡淡將方才發生的事給大致講了遍,裴老夫人越聽越不對勁。
“不對,月兒不是以二房嫡妻的身份嫁過去的嗎,怎麼會是妾室?這是怎麼一回事?”
早已知道內情的謝清晚,卻是故作不知的眨眨眼:“此事孫媳並不知情,恐怕還是要問四姑娘這個當事人了。”
見所有人都看向她,裴惜月覺得丟人極了。
“高家算計我,我……我不活了!”